第(3/3)页 只是依如谢殊曾在庄敬居住的京城宅子里搜查过那般的一样,这里也是干干净净,什么书信纸条都没有看见,甚至家中连根毛笔都没有,戚秋不死心,将庄敬的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却也只翻出两本书来。 这两本书是科举子弟家中必备,书上还留有笔记,一看就是曾用心读过。 戚秋不禁觉得奇怪,“这书看着挺新的,应该最多只有三四个年头,那时候庄敬早就过了科举的年纪,不应该会看这些。” 谢殊走过来看了一眼,“这不是庄敬的字迹,在他京城的宅子里,我看过他的字迹,不是这样的。” 戚秋看着谢殊,“那……会不会是他孩子的?” 经过调查得知,庄敬是有一个孩子的,今年应该比谢殊小上几岁,只可惜几年前就失踪了,至今仍不见人。 戚秋和谢殊都一直认为这个孩子是关键,但苦于找不到关于庄敬孩子的任何线索,只知道他叫庄赫兰。 谢殊点头,“很有可能,庄赫兰若是比我小几岁,那正是科考的年纪,看这些书很正常。” 戚秋将书收下,继续开始翻箱倒柜,就在这时,站在院外的山峨却是突然喊了一声。 戚秋和谢殊赶紧走出去,就见山峨指着院子里的一口井,一脸不解。 走过去一瞧,只见这口井里全都是一些破碎的东西。 有被撕得粉碎的书籍,有被砸的稀巴烂的瓷器,有被锤烂的架子,还有被摔得粉碎的锅碗瓢盆…… 等等各种东西,堆满了水井。 戚秋和谢殊不免一愣,东影也很是纳闷,“井里怎么都是这些东西,有人来砸过庄敬的家吗?” 这话自然无人回答。 虽然很是费解,但此时谁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戚秋叹了一口气,“一会问问刘叔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井里是有水的,这些东西堆得太密实,根本无法打捞上来,并且井口又太小,东影也跳不下去。 也只能这样了。 谢殊和戚秋继续找寻屋子,东影和山峨便到外面的院子里找寻线索。 这一埋头苦找,便是一个时辰。 好在这里虽然与京城一样没有什么往来信件,但此番却也不是全然没有线索,戚秋将自己从墙角的柜子底下找出来的用牛皮纸包起来的药材打开,一股霉味铺面而来。 谢殊走了过来:“药?” 戚秋点了点头,随后将墙角的柜子移开,发现底下全都是药。 谢殊不禁皱起眉头,“这么多药,庄敬得了什么病?” 庄敬就被皇宫侍卫看守着,若是他真有什么病,皇宫侍卫不可能不知道,可怎么不见一点动静。 戚秋和谢殊对视一眼,戚秋刚想说什么,东影和山峨便捧着一个药罐子快步走过来,“世子,表小姐,您看,这里面好似是药渣。” 说完,两人便看见了戚秋手里的药包。 这便对上了。 四人面面相觑。 谢殊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不禁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刘志刚的声音隐隐传来。 戚秋当机立断,拿起一包药材和那两本书塞进早就准备好的匣盒子里,然后将墙角的柜子复位。 脚步声越来越近,刘志刚牵着自己的孙子走了进来,乐呵呵地看着戚秋和谢殊,“怎么样,东西找到了吗?” 戚秋晃了晃手里的匣盒,笑道:“找到了。” 刘志刚挥了挥手,“那走吧,我锁门,你们去我家里坐一会,我让你们婶婶做了几样糕点,你们尝尝。” 戚秋等人走了出去,刘志刚反手将屋门锁上,正要出院子的时候,刘志刚发现盖在院子里水井上的草垛被移开了,顿时脚步一停。 戚秋嘴唇动了动,正想要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刘志刚叹了一口气,“庄大哥的病情怎么样了,去京城可看过了吗?” 戚秋和谢殊对视一眼,抿了抿唇,戚秋故作愁容,斯斯唉唉地叹了一口气,却是什么也没说。 “看来还是不怎么好。”刘志刚顿时明白了几分,叹道:“赫兰失踪的事对庄大哥刺激太甚,那段时间庄大哥突然发病,动不动就在家砸东西,看了好多大夫都不见好。” 戚秋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身后的水井,面露愁容,“赫兰大哥……哎!” 提起庄赫兰,刘志刚也是唏嘘不已,“赫兰是个好孩子,更是出了名的好学问,若是好好的,此时怕是定能闯出一些名堂来。反正我是不信,脾性如此好的孩子,他会和杀人案牵扯到一起。” 戚秋和谢殊目光顿时一凛。 * 皇宫之内,红砖金瓦,一派金碧辉煌。 养心殿内,太后看着站在窗前的诸位朝臣,叹了一口气,让出一些位置,能让众人看见脸色苍白,尽显虚弱之态的咸绪帝,“太医日日守在陛下跟前,只是这么久了,陛下依旧不见好转,哎,哀家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她满含愁绪的双眼藏在深深皱纹里,像是一夜之间又苍老了许多,但浑身威仪仍是半分未减。 站在前头的芮阁老从众臣中率先走出,拱手道:“陛下病重,纵使太后担忧,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这段时间……还需太后来主持大局。” 闻言,太后又叹了一口气,抬起眸子看着身前的朝臣,神色为难道:“你们说的哀家想过了,按道理说,此时陛下病重,哀家理应站出来主持局面,可是……” 太后轻阖眼皮,无奈道:“可是哀家对于朝堂之事了解甚少,实在是怕耽误了朝事。” 顿了一下,太后又叹口气,张口便要推脱,“此事还是作罢吧,朝堂之上有你们这些大臣在,哀家很放心。” “可这,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长久下去,怕是其他朝臣会有二心。” 芮阁老身侧的周大人马上站出来接了太后的话,振声说道:“还请太后为了江山社稷也不要再推辞,有您在,这朝堂才可稳定下来!” 周大人话落,在场的其他大臣便不约而同地,乌泱泱一片跟着跪了下来,齐声高亢道:“还请太后娘娘出来主持大局!” “你们这是做什么,叫哀家好生惶恐!” 太后眼见此景,赶紧站起身子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无奈地苦笑道:“并非哀家撒手不管,实在是……是有心无力啊。” 闻言,周大人还想再说什么,芮阁老却是恰时开口道:“太后娘娘不用忧虑,辅政大臣的名单已经列出来了,只等众位朝臣选举投票,到时候有辅政大臣在,太后娘娘只需站出来稳定民心即可,旁的就交由辅政大臣即可。” 悠然的日光从窗户透进来,将殿内照的明亮,曦光映在眼前一片俯首恳求的朝臣身上,场面之震撼令人动容。 太后娘娘闻言神色间的踌躇愈渐浓郁,面对着众位大臣殷勤的目光,她几度想要开口,却又进退两难,十分犹豫为难的样子。 见太后仍无回应,周大人急了,迫切到,“大齐江山已经岌岌可危,太后不可再推辞了啊!” 他话一落,其余大臣的各种劝说声此起彼伏,层出不穷,无一不恳切哀求,无一不苦口婆心。 “陛下病重,唯有太后您能稳定住民心啊!” “还请太后娘娘为大局着想!” “请太后娘娘三思!” …… 在一众劝说的大臣之中,只有谢侯爷和唐老太傅沉默不言,两人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晦暗莫名。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