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至死不休 我只是不想你羡慕别人-《我的白莲人设不能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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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备受咸绪帝信赖,本就是这些朝臣的眼中钉,如今抓准机会,自然要打压一番。

    今日芮阁老将他叫来,连表面功夫都不做,看似只是让他交出戚家的案子,实则是想要打压他手中的锦衣卫,今日他们来势汹汹,他若是不点头,芮阁老等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谢殊是不可能将戚家的案子放手交由内阁大臣主导,这样等于直接将主动权交给了旁人,他怎么能放心,但他知道与其之后查案子的时候被芮阁老等人阻挠,施压,擅自插手,还不如早点另辟新径,找寻别的机会,毕竟现在京城里能调查此案的路早就已经被堵死了。

    既然如此,谢殊还不如索性早早点头的好,也省的在此处浪费时间。

    更何况还有咸绪帝的嘱托……

    盘算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之后,谢殊收起脸上的神色,走在这毛毛细雨中,出了皇宫。

    骑上马,谢殊策马径直去到了绥安长公主府。

    因与江琛早就约好了,谢殊到的时候,江琛已经等在门口了,见他下马,便走过来将他迎进了府内。

    绥安长公主府里张灯结彩,红绸挂满府内上上下下,瞧着一片喜气之意。

    向绥安长公主请过安之后,江琛领着谢殊去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坐。”江琛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下人上茶。

    如今江琛的院子里不复之前那般清冷,到处都贴着喜字,看着十分红火。

    取下身上的披风,谢殊坐在江琛身侧,顿了顿,沉声问:“你真的打算娶张家的女儿了?”

    就在前不久,绥安长公主府和张家突然宣布结亲,本来两家人就因为张颖婉肚子里小产的孩子闹得沸沸扬扬,如今这一结亲,自然也就宣告了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江琛。

    江琛嘴唇动了动,默了片刻后,叹了一口气,“那日我喝酒,喝得多了,正巧碰上她,本来好好的,我也不知怎么就和她酒后乱了……我不知她有了身孕,如今她小产的事已经传遍京城,自然要担得起这个责任,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

    抿了抿唇,谢殊欲言又止。

    江琛看出了谢殊内心所想,无奈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也派人去查了,那日确实是她动了手脚,在我的酒水里下了药,也正是因为此,母亲一直不同意我和她的婚事,说她品行还不如霍家女儿的好,但既然事情已出,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我与她已有夫妻之实的事,那我也没什么好推脱的。”

    谢殊闻言便不再说什么了。

    江琛屋内点着淡淡的熏香,是男子惯用的香料,谢殊虽不喜欢,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香料很安神。

    正巧这时,一个下人满头薄汗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束娇花,进屋便道:“公子,奴才将花采回来了。”

    这花黄蕊红瓣,枝叶舒展,颜色鲜亮,形状新奇,一眼望去很是惊艳。

    江琛抬眼扫了一下那朵花,点点头,“正是这个,你亲自送去张府吧。”

    那下人点点头,转身捧着花又出去了。

    谢殊没见过这种花,乍一看又很是新奇娇艳,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江琛见谢殊感兴趣,解释道:“这是龙钱花。”

    “这是长在郊外悬崖上的一种花,每到这个季节才开花,京城前两年起便一直有传言说若是采来赠与心上人,便可白头偕老的说法,只是你一直没个中意的人,所以对这些不在意罢了。”江琛将这种花的寓意和京城的传闻讲了一遍,随后说道:“我虽不相信这些,但是颖婉喜欢,我既然要娶她,自然要对她好,采朵花的事也费不了什么功夫。”

    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谢殊眸子动了动,顿了半天这才垂下眸子,低低地应了一声。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上次他们这么一般坐着的时候还是在去年花灯节的时候,如今只是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过去,两人的身上却都背负了不少事,心境也远远不如以前那般淡然了。

    静坐了一会,江琛许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看着谢殊,“陛下的病情还好吗?”

    只是这话问完,却不见谢殊回话。

    江琛不禁喊了一声,“谢殊?”

    说罢,拿手在谢殊眼前晃了晃。

    谢殊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问你陛下的病情怎么样了。”江琛笑着说:“你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没什么。”谢殊揉了一下眉心道:“陛下现下还是昏迷不醒,只偶尔能醒过来,药也喂不进去。”

    江琛不禁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病的如此厉害,连太医都没有办法。听说你已经去请了王老先生,只希望老先生能赶紧进京,给陛下把把脉。”

    谢殊道:“前些日子王老先生已经传信过来,说是正在快马加鞭往京城赶。”

    江琛点点头,看着谢殊神色不怎么好,不禁问道:“朝堂上还好吗,陛下这一病倒,你们就需要多操劳一些了。”

    唇角绷直,顿了顿,谢殊叹了一口气,“如今陛下昏迷,为了平衡朝局,稳住局面,朝臣中正在选举辅政大臣出来维持局面,但因人选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江琛对此事也早有耳闻,沉默了片刻问道:“这辅政大臣不是那么好选的,既然能力出众,又不能权利过甚,还要能服众。若是陛下很快能好起来也就罢,若是……那往后十年恐怕都要依赖这些辅政大臣了。”

    若是咸绪帝能很快好起来,有他掌管朝政,朝堂之上自然稳定,但若是好不起来,膝下唯一的皇子又如此年幼,这朝堂自然把持在这些辅政大臣手里。

    一个选错,就有可能将大齐江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大臣们商量至今,却依旧选不出几个又能服众又有本事的大臣出来。

    江琛感叹道:“此事颇为棘手啊。”

    谢殊揉了揉眉心,“现在众位大臣都在商量要不要请太后出来主持局面。”

    江琛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这也确实不失为一种办法,请太后出面,先维持住朝政,其余的还能从长计议。”

    谢殊没有说话,垂下眸子,静静地看着手上的玉扳指。

    说起眼下的局面总是压抑,不免觉得如今山河就如外面随风轻荡的鲜花一般漂泊,也不知是何时,大齐的江山竟沦入到了如此田地。

    虽没有外患,却是内忧不断。

    偌大的江山就像是被捅了无数个窟窿一般,寒风不断涌进,哪怕是远离朝局的人也能感受到这股股凉飕飕的寒意。

    江琛不禁叹了一口气。

    他捧起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刚想打起精神说点轻松的事,就听一旁的谢殊突然开口,“江琛,你可否让长公主在这几日举办一场马球会?”

    江琛一愣,放下手里的茶盏,抬起眸子看着谢殊,有些不明白谢殊这是何意。

    墨色的眸子在此时显得有些沉甸甸,谢殊看着江琛,抿了抿唇,说出了自己此行的来意,“就当帮我一个忙。”

    *

    暗沉的天,斜风细雨绵绵,断断续续的小雨下的人心烦躁。

    自那日谢殊将戚家的案子交由内阁之后,此事便在京城里传开了,人人都说是戚家保不住了,谢家趁机赶紧脱手此事,免得被连累。

    说得有鼻子有眼,就跟真的一样。

    水泱和山峨都慌张了起来。

    戚家的事本就棘手,她们不信内阁的朝臣,只信谢殊,可如今谢殊却是撒手不管此事了,这不免让她们内心惶惶。

    谢夫人也听闻了此事,不明白谢殊这是在做什么,也沉不住气了,让人去找谢殊,让他给个说法。

    只是派人去了几趟锦衣卫,却一直都没有找到人。

    谁也不知道谢殊去哪了。

    戚秋躺在贵妃榻上,依旧看着手里的那本《前朝记事》,并没有因为外面的传闻而慌乱起来,哪怕山峨和水泱已经急的一头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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