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同归于尽 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开始……-《我的白莲人设不能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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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怎么说暗卫也在地上躺着,又浑身是伤,铁证如山面前戚秋确实不好圆,而如果圆不好这个,前面的一套说辞都白费,恐怕还要再次面临白莲人设崩塌的危险。

    抿了抿唇,戚秋刚欲继续说下去,一旁的谢殊却突然开口,“臣和宁公子听闻沈小姐告知的表妹藏身地点之后匆匆赶过来,就见一个黑衣人追着表妹和其丫鬟,两人匆匆跑出那座废弃的宅子,臣和宁公子赶紧上前,伤了那个黑衣人,这才没出什么事。”

    这番说辞和早先在宅子里说的一模一样,并没有任何漏洞。

    戚秋抿了抿唇,不禁侧目看了谢殊一眼。

    谢殊锋利的下颚微收,眸子低垂,脸上并看不出任何波澜,但戚秋依旧能感受到谢殊心情不怎么好。

    这让她不禁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宁和立却是顿时没忍住内心的悲愤,也怒看向谢殊。

    谢殊果然是跟戚秋一伙的,他早就知道他表妹的真面目!

    不然两人打起配合来怎么会这么熟练,一点破绽都没有!

    或许是宁和立的神色太过于悲愤,连咸绪帝都注意到了,不禁开口问:“怎么了,你如此神色?”

    沈佳期本欲开口,闻言又堵了回去,众人纷纷看向宁和立。

    几道视线注视过来,其中谢殊那道最为强烈,宁和立几乎可以想到自己若是不按照谢殊的话往下说今后会有多惨。

    他能有什么办法?

    深吸一口气,宁和立只能咬着牙,昧着良心,义正言辞的沉声说:“臣是觉得戚小姐太过于可怜,好好一个姑娘谁也没得罪,竟惨遭此横祸,内心不免愤愤。”

    宁和立这番话说的自己心里都不踏实,却提醒了咸绪帝,戚秋谁也没得罪,安家小姐为何要杀她?戚秋又是谁的表妹?

    这些事不用琢磨自然就显露出来。

    安今瑶因为谢殊调查安家的事记恨谢殊,但不敢对谢殊做什么,故而欺负到暂居他家中的表妹戚秋身上。

    想明白的咸绪帝皱了皱眉头,在看向安今瑶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

    沈佳期也叩首道:“陛下,安小姐吩咐暗卫杀臣女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只要杀了臣女,再杀了戚小姐,就没人知道这是和她有关,其胆大之心由此可见,请陛下为臣女和戚小姐做主!”

    安今瑶这下是再也听不下去了。

    这简直是把屎盆子往她头上扣!

    戚秋身上的伤和她哪里有半毛钱的关系,而她却是被戚秋捅了个遍体鳞伤!

    安今瑶气血翻涌,双目几欲喷火!

    她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头,呕的她都喘不过来劲,让她憋屈的同时忍不住想要发泄!

    她顿时咬了那捂着她嘴的王公公一口。

    王公公吃痛,手一松,安今瑶便喊道:“陛下,臣女冤枉……”

    “闭嘴。”却不想,咸绪帝突然暴跳如雷,“你还敢喊冤!你私自离府,出手伤人,还有什么资格喊冤!”

    咸绪帝这番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坏了一圈人,众人都不明所以,只有几个了解咸绪帝的才明白这是怎么了。

    咸绪帝最是多疑,安今瑶此番到底是犯了他的忌讳,因谢殊查安家的案子而记恨上谢殊,她却忘了到底是谁主张要查安家的案子,不是谢殊,更不是锦衣卫,而是咸绪帝。

    今日安今瑶能因为此事记恨上谢殊,明日是不是也能因为此事记恨上他,到时候也伤害他身边的人?

    这才是咸绪帝不能容忍的。

    看着怒瞪向自己的咸绪帝,安今瑶被吓的彻底噤了声,这下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强压下心中怒火,咸绪帝指着安今瑶道:“她,连同她的那个暗卫都给我扔进刑狱里,没有朕的旨意,不准放她们两个出来!”

    刑狱是什么地方?

    进去的人先受刑,脱了层皮才被关进去,几天下来,不死也残了。

    安今瑶一个小姑娘进去,能落得什么好。

    安今瑶顿时吓得身子都剧烈的颤抖起来,她瞪大眼睛,四肢都瘫软了下来,额上出了一头的汗,她想求饶,可是却直接被侍卫上前捂着嘴带走了。

    戚秋嘴唇动了动。

    这样的刑法过于重了,戚秋抿了抿唇,有些想给安今瑶求个情,顿了一下,却又给咽了下去。

    咸绪帝正在震怒之中,她开口也没用,更何况……

    今日之事若不是安今瑶作孽在先,也不会有这么一遭,今日若不是幸运,死的就是她跟沈佳期了,到时候她跟沈佳期又去哪哭去?

    一切有因才有果。

    想明白了这些,戚秋也就不愿冒着咸绪帝的震怒去开这个口,做这个以德报怨的人了。

    解决了此事,谢夫人出了这口恶气,让太医看完戚秋的伤势开了药之后便带着戚秋和谢殊想要离开,只是快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却被太后宫中的嬷嬷叫走,说是太后想留谢夫人在宫中说会话。

    太后既然开了这个口,谢夫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心疼的看着戚秋,安抚她两句,转身跟着太后身边的嬷嬷走了。

    回去的马车里,便只有戚秋和谢殊。

    轻懒的晚风吹动着车帘,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月色皎皎,不远处只能听到阵阵犬吠。

    自扶着戚秋上马车时说了一声小心后,谢殊上了马车就没再开口了。

    马车就这么一个狭小的地方,戚秋轻轻地碰了碰谢殊的腿,谢殊却依旧没有见有任何的反应。

    无法,戚秋只好捂着受伤的手臂,轻轻地嘶了一声。

    果然,下一秒谢殊就睁开了眸子,朝她看了过来,哑着声音问:“伤口又疼了?”

    谢殊的声音很是沙哑,又带着浓重的低沉,听得戚秋不知为何鼻头一酸,险些落了泪下来,她靠近谢殊,勾上谢殊的手指,泪眼汪汪地看着谢殊,委屈的问:“表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顿了顿,戚秋的声音又小了一些,“表哥,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只有这种解释了。

    想起宁和立看她异常的目光,想起谢殊露面时的时机和反常,也只有这种解释可以说明了。

    戚秋低着头,声音软软弱弱,带着一丝不安。

    谢殊眸子微动,他握上戚秋的手腕,检查着她的伤势有没有往外渗血,确认没事之后这才轻叹了一口气,抬起眸子,静静地看着戚秋,终于还是哑着声音开口问:“是,我看到了。”

    谢殊深深的目光中染上痛色和自责,他薄唇紧抿,喉咙干涩的一滚,声音更是发哑,他小心翼翼的问:“你这么做……是因为被欺负的狠了吗?”

    对上谢殊的目光,戚秋突然有些无措。

    因为她发现谢殊在自责。

    她自从明白过来谢殊的异常是因为看到她拿刀捅自己之后有过很多猜想,谢殊也许会生气,气她为什么伤害自己,也许会不解,不解她为什么这样做,也许会觉得她疯了,竟然拿刀捅自己。

    戚秋一度很怕,怕谢殊拿看疯子的目光看着她,逼问她,要让她给个解释出来。

    因为她解释不出来。

    这一路上她心惊胆战,却万万没有想到谢殊会自责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给她找好了应对他的借口。

    是因为我调查安家的缘故让你被安今瑶记恨上了对吗?

    因为我的缘故让你被安今瑶欺负了对吗。

    是因为我的缘故被欺负的很了,所以想反击,这才一不做二不休的拿刀捅自己对吗。

    他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自责又心疼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对她怒火和不解,有的只是心疼她的无奈和对自己的责怪。

    戚秋在这一刻终于明白,谢殊到底哪里不对。

    他是在生气。

    但他不是在气她,而是在气自己。

    谢殊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只能以自残的方式告黑状来给她自己出气,气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到她,让安家找她的麻烦,更气自己没有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出现,让她受了这么大的欺负。

    他没有生她的气,没有逼问她为何这么做,也没有对她这种在外人看来的疯子行为而感到害怕或惊恐,有的只是这满腔对自己的责怪和对她的心疼。

    所以之前他一度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是沉默的给她包扎,在咸绪帝面前给她圆谎。

    戚秋咬着下唇,强忍着将泪水收回去,她埋在谢殊的怀里,哽咽又小声的叫了一句,“表哥。”

    这声喊叫如同小猫一样,听到谢殊心中一酸。

    他紧紧地抱着戚秋,“表妹,对不起……”

    下一刻,戚秋却亲了过来。

    戚秋双手环上谢殊的脖颈,娇艳的嘴唇轻轻地啄着谢殊的唇角,呼吸交缠,气息轻喘,她用唇堵住了谢殊那未完的歉意。

    轻啄声在晚风的遮掩下于马车里响起,天边的月色真好,朦朦胧胧的月光在漆黑的夜里洒下来,给飞檐瓦舍镀上一层银边。

    马车轱辘撵着地面,走的十分缓慢。

    街边的柳枝随着晚风轻扬,檐下的四角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切是那么的静谧。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这才止住了亲吻,戚秋气喘吁吁的趴在谢殊的肩上,对谢殊说:“表哥,我们永远都不要对彼此说对不起。”

    对不起太生疏也太沉重。

    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

    谢殊明白戚秋的意思,一时没有说话。

    见他不应声,戚秋就垂眸看着他,杏眸中带着水痕,看到谢殊受不了,抚着她的发丝,低低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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