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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第一场刚过去，他自认考得不错，这会儿心情格外好。

    看到她眼里的不满，笑着回道：“秋闱多为各地学子往府城赶考，即便按照你说的那个时间，又真有几个是跟家人一起过的？不说外地的，就算是本地的学子，我估摸也没几个有心情过节。”

    谢砚之说着，话锋一转，指了指自己带回来的考篮。

    “媛娘，我为了验证那些气运，这三天我一粒豆都没吃。事实证明，气运值高，运气是真的好。按照往年的经验，我分到的考棚，向来都很差，还会出现各种问题。偏偏今年，我的考棚是最好的那间，里面很干净，只有一层浅浅的灰，拿布简单擦一下就好那种。之后顺风顺水直到从贡院回家。”

    李媛闻言笑着回：“按你这么说，等到来年二月，咱也不用担心春闱的事。即便到四月的殿试，你的气运值也五百左右，那运气是别人的好几倍。如此气运爆棚，那状元岂不是囊中之物？”

    本来还笑得很开心的谢砚之，面色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如果可以，我宁愿继续和以前一样，也不要这些气运值。我的气运值有多少，就意味着如果没有你的下凡帮助，原本在这场灾害中就得死去十来万人。”

    李媛：“……”

    仙子这个梗，看来这辈子是都没法子过去了。

    也罢，他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不过眼下还在乡试期间，他这低落的情绪可要不得。

    如此想着，李媛就拉着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睛，柔声说：“谢哥，这数据和真的死亡人数没关系。他们是因为你的书还有你对许大人的劝说，才得以活下去的。咱不要管过程，只看结果就好。现在的结果是那些人活着，而你也跟着收获气运值，这可是双赢的事，按理你该高兴才是！”

    谢砚之也知道自己一时间想岔，听到李媛这话，就跟着点头：“嗯，是我钻牛角尖了。媛娘，咱休息吧，这几天我都没睡好。”

    “好！”

    这天晚上，两口子犹如交颈鸳鸯，相拥而睡。

    第二天早上的饭，依旧是采薇做的。

    她熬了红薯大米粥，又煎了四个鸡蛋，外加一碟泡萝卜，一碟酸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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