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庆华脸上满是一言难尽的表情,说:“不是他们不愿意留在家里,而是留不得。他们的说法,和去年雪灾一样,是被赶出来的。只是去年让人去咱流云县,要有人不愿意去,还会用牛车拉。而这次,流云县淹了,他们没地方去,只能自己找地方。” 李媛下意识反驳,“不可能!流丰县的刘大人就算再贪财,再没脑子,也不可能在这当下,把人赶出来。新知府已经上任了,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除非他不怕被砍头。这大雨天,把人赶出来对他有什么好处?” “那就不知道了!这些话,都是那些人说的。” 李庆华说着,便又道:“媛娘,这些与咱们无关,也不该咱们管,咱也不去查具体怎么回事。咱歇歇,稍后就启程继续走。” 李媛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本也没打算多管闲事。 这会儿听李庆华的话,她在点头的同时,不忘吩咐:“华叔,咱还是多注意下这些人。他们要是一路跟随,也不是个办法。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人到了穷途末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眼下咱是他们眼中的大肥羊,晚些咱找地方休息,你把壮劳力们分成几队,夜里加以巡逻。” “好!” 因为李媛等人的归来,李家坳的人再次冒雨启程。 那些原本跟着他们的人,看天色都黑了,还要继续走,忍不住痛哭出声。 他们又累又饿,实在走不动。 然而他们明白,只有跟着走,才有活路。 前面这一行人多,看似很凶,但也没对他们如何。 如果他们不跟着走的话,或许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次李媛和王灿坐的马车走在最后面,两人靠在马车里,耳边听着后头陆陆续续传来的啼哭声,心里极为不得劲。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后面跟着的人,或许累了,哭声逐渐变小,直到消失。 马车内李媛和王灿,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等到大伙儿终于停下来休息时,王灿一咕噜坐起,抿唇紧紧握着李媛的手,眼底泛红。 李媛知道她心软,回握着她的手,朝眼底满是挣扎的她,摇摇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又停下来的缘故,那些哭声再次浮现。 而这次伴随而来的,还有各种谩骂声与争执声。 那骂人的,他们不仅仅骂老天,还在骂刘县令以及他们这些李家坳的人。 可以说,是怎么难听怎么来。 本就态度有些松软的王灿,在听到那些骂李家坳人的话后,整个人一僵,看向李媛的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地笑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