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却见能人“呼啦”一下飞上天,与此同时,其卦摊消失。能人于云端笑道:“天命难违!南皇何必执着?”粟苜仰面怒道:“妖士何敢戏弄朕?”能人再笑道:“南皇执意与天赌斗,本仙不愿见南皇徒陷深渊,特留余香粉一包,南皇需用之时可用!”说完,能人遁形。粟苜待要再言,早不见能人踪影,只见自己手中莫名握着一只荷包,他惊神思量:“何谓‘需用之时’?妖士蛊惑人心!”他欲将荷包扔掉,转念别有寻思,返宫不提。 再说子规前往南离神皋某片水域,唤出一水怪,笑问:“旗鱼王多久未食人血了?”旗鱼怪耷拉着旗状鳍,弓弯身躯,顶着长剑上颚,一声长叹,抱怨道:“子规苑主难道不知?自从千秋白镇压了冥王,老鱼便在这虎头沟中深藏,一晃八百余年!本以为可等得宽松日子上岸解解馋,谁料钟鹛山蹦出一个毛小子和一个小毛丫头,叫什么海竹叶与沧竹琼,动辄追着赶杀,一不留神会被伏魔网罩住、被封印到狄崇海岛,老鱼我日怕夜怕,哪里还敢冒头,更何谈人血?”子规苦叹道:“旗鱼王没有人血滋养,怎么熬得住少雨季节?旗鱼王纵然法力深厚,底下那些徒子徒孙却如何撑得住?”旗鱼怪叫苦连天,怨恨道:“这八百余年来,我虎头沟中孩儿剩下不到十之二三!我之忧愁,谁又能慰?”子规佯装心疼道:“可怜!不过,这番却可贺!”旗鱼怪一听,问道:“何事可贺?”子规作答:“沧、海俱不在下界,岂不可贺?”旗鱼怪大喜,问道:“子规苑主此言当真?他两个因何不在下界?”子规笑道:“那二位,惹上了十层天的官司,自身难保,哪得余暇顾凡人?”旗鱼怪放声笑道:“如此,确是千载难逢好机会!”说完,他“嗖”的一声幻成人形跳上岸。子规再笑道:“本苑主替旗鱼王觅好一处村庄,便以此为开胃菜,不好?”旗鱼怪乐呵道:“老鱼这便领上孩儿们,随苑主一同去下!” 旗鱼怪率手下鱼妖虾魔嗜尽南村,老幼不存,鸡犬未留。此事,传至落竹雨耳中。 话就说到落竹雨,那日钟鹛山遭十二武君崩摧,她幸得沧竹琼曾赠予半璧玉璜护心甲而存性命,被之篱救往狄崇海,休养在大冥王殿。落竹雨醒来后,捧着破碎的护心甲,泪流不止。她常思报仇,哀泣道:“之篱!求你送我去十层天报仇!”之篱苦笑道:“这等傻话你也说得出来!前番十二武君,你可敌得过?天宫里比十二武君厉害的何止千万!送你上去,你又能如何?”落竹雨恨恨哽咽道:“难道眼睁睁看着师门罹难,置若罔闻?”之篱拍着落竹雨的肩头,宽慰道:“钟鹛属仙界,如今是上官惩治下属,谁也无能为力!你信我的话,在这冥王殿,你才有一线生机,否则,天宫得知钟鹛尚有遗党,必会再出兵杀你!”落竹雨哭怒道:“我岂怕他们?横竖有一死,好歹让我把烟儿救回来!烟儿在他们手中,不知要吃多少苦头!”之篱摇头叹道:“小小女子,妄逞匹夫之勇!你在这里,我一定护你周全!至于烟儿,鸾姬将他宠养,未必加害!”落竹雨拉着之篱的衣袖,含泪再求道:“之篱,你带我回钟鹛看一眼,好不好?”“不好!”之篱斩钉截铁拒绝道,“这个要求你提了多少遍?别再傻!钟鹛崩塌,我救不了白点、黑点和飒秋风,只从土石中找到你!那一片沉陷的废墟被十二武君设下咒,谁去谁中招,别说你进不去,便是进去了,也休想再出来!落雨,忘了钟鹛,你太弱小,斗不过十层天!”落竹雨浑身打颤,放声哭道:“沧琼师姐和海叶师兄,究竟在哪里?”之篱看着落竹雨崩溃之态,忍不住心疼,紧紧抱着她,说道:“我会打听他们的下落,前提是你必须听我的话,你不可擅自离开大冥王殿,不可离开我的视线!”之篱纵然百般交代,可事又何能尽如他意? 这日,山牛左使禀道:“殿下!有小妖来报,南离神皋虎头沟旗鱼怪率众屠了南村!”之篱听罢,惊道:“屠村?若说有徒众不服拘管,伤一二性命,本殿下能够理解,可旗鱼怪为何敢公然屠村?”山牛左使摇头。之篱问道:“可有仙界干预?”山牛左使道:“说也奇怪!从前,钟鹛仙姝和仙君一旦得知消息,定然不会手软;可这番,事情已经过去数日,却未听闻他们擒拿旗鱼怪!”之篱暗思:“钟鹛崩塌时,也不见沧、海出现!他们究竟在做什么,难道依旧困于十层天,或是已遭不测?”思罢,他道:“山牛左使,吩咐下去,父王下落未明,冥界众徒暂不可大肆造乱,否则,本殿下绝不姑息!” 却说,这番对话被落竹雨偷听得真切。 正是:一怒挥刀为红颜,掀起内乱轩然波。 毕竟,后情如何?且看下回。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