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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蕴抬起眼看了眼笙斗，眼神里不见任何的惶恐或愧疚之感，只有一片平静。

    半晌，姜蕴闭上了眼，默认了笙斗的请求。

    赵嬷嬷上前两步，示意娴美人跟着她出去，「太皇太后近日精神不济，娴美人最近都不必来问安了。」

    娴美人应了声，冲着姜蕴的方向屈膝行礼，「妾告退。」随后便出去了。

    待人走远了，赵嬷嬷燃了安神香，见姜蕴睁开了眼睛才问道：「太皇太后，这…该如何与帝姬交代？」

    姜蕴轻笑了一声，「懿儿身边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有本事。」

    「你只管一五一十地将娴美人今日做的事说的话转述了便是，该如何评判，懿儿心里有数。」

    赵嬷嬷应下。

    *

    收到京师回信时，纪沄枳正站在她收纳自己做的那些鞋的箱子前，狠狠地瞪巧笙。

    这个死丫头竟然背着她，把她做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鞋子全都寄给裴询了！眼看着这箱子竟然空了一大半！

    巧笙抱头蹲在地上认错，还是螺蛳粉的叫声把她给解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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