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出征-《重生之大唐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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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云到处找魏玥怡不到,心中越发担心,此时已是半夜,他只希望魏玥怡不要露宿街头,早已投宿客栈才好

    无奈之下,便想着回转府里,见有一人踉踉跄跄地走在远处,手捂着脸,面目狰狞,像受了极重的伤。

    好奇心驱使杨云跟了过去,待走得近了,发现这是个黄面矮个男子,脸上满是疤痕,左肩留有断掉箭尾的箭头,血流不止。

    黄面男子仓促之际,丝毫没有注意身后有人跟踪,走入一条封死的小径,在一所不大的宅邸门前轻轻磕了三下。

    宅门开启,即便黑夜,杨云也辨出开门之人竟然是林公公,他见了黄面男子,登时大骇连连,扶进府内,仓促之间,忘了锁门。

    杨云本想就此离去,可见到林公公又勾起他的好奇之心,片刻之后,听院内已无走动的声响,便试着轻推门而入,门在无声中被轻轻推开,杨云探头之下发现林公公背着黄面男子进了正厅。

    这座院落偏僻,任谁都想不到,这里的主人竟是皇上身边的一大红人林公公,听房内传来威严的声音,杨云心中又是大惊,这一惊非同小可,当下蹑手蹑脚的向左侧的窗口走去。

    窗户纸被杨云捅了个小口,屋内黄光昏暗,黄面男子背对而跪,颤抖的身躯极力忍着痛楚,却不敢倒地而去,林公公站在他身旁,也是满脸的恭谨。

    顺眼上望,杨云终于发现声音的主人,中宗!

    中宗端坐在椅上,眉头紧皱,极其愤怒的抽动嘴角,手中的杯子倒了唇边终是被他重重的摔落在地,骇了林公公和黄面男子一下。

    中宗站起身来,一脚揣在黄面男子怀里,嘶声道:“没杀了他?既然如此,你可记得我说过了什么?”

    杨云不知道中宗派这个黄面男子去杀谁了,但见他怒不可遏的模样,晓得所杀之人是个非死不可之人,脑海中搜索着中宗不喜的人,却想不出是谁来。

    黄面男子惴惴颤抖,膝走向前,抱住中宗的大腿,泣道:“皇上恕罪,放属下一条生路吧,属下下次定当完成使命,只是武延秀太过狡猾,在屋**了机关,不但是我,另外两个想去刺杀他的人也尽皆深受重伤。”

    中宗冷哼一声,抖腿甩开黄面男子,侧身道:“朕不想再看到他了。”

    侧旁之人不是林公公,而是另有其人,杨云微微转一下头,透过窗洞见那人眉清目秀,人高马大,留着一头美髯须,竟是新近上京的洛州长史薛季昶,薛季昶恭谨点头,拿起身旁的大棍向黄面男子走去。

    杨云见薛季昶身旁尚有一把利剑,他不用利剑却用大棍,已知道这人颇为残忍。

    黄面男子怔怔盯着大棍,膝走向薛季昶,祈求道:“大人,给我个痛快的……”他话还未落,但听‘啊’的一声惨呼,抱着头在地上不停翻滚。

    棍一下下落在黄面男子头上,惨呼声越来越凄厉,在深sè的暗夜里显得异常凄凉,薛季昶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之意,反而脸上浮现出一丝快意的笑容。

    杨云不忍再看,也不忍再听,双手捂起耳朵,将眼移到中宗身上,只见中宗怡然自得地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杯茶,自顾自极其享受的品尝。

    杨云骤然意识到,不是薛季昶想用这种方式折磨黄面男子而死,而是他知道中宗喜欢这种方式,从中宗的表情可以看出,那惨厉的叫声如同优雅的音乐般悦耳,让他的品茶多了一丝韵味。

    渐渐地,惨呼声消止,只剩一下下棍棒落在棉絮上的闷响,黄面男子的身体早已软绵绵无一处完好,血流了一滩。

    中宗放下茶杯,甚是满意道:“季昶,够了。”

    薛季昶放下棍棒,赶紧跪地,膝走到中宗跟前,捧起他的双脚,轻轻拥吻,末了还极其享受的深吸口气,道:“臣该死,未能完全揣测皇上的心意,请皇上降罪。”

    中宗任凭他拿着自己的脚,不顾场中还有旁人在侧,摸摸他的头,笑道:“你已经做的很好,去将那老道喊进屋来。”

    薛季昶心领神会,又吻了吻中宗的脚,退出屋去。

    片刻,杨云见薛季昶身后跟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这道士年纪七十有余,却是满头黑发,手中拿着把白sè羽扇,见到中宗后不跪拜,抬头挺胸的站立。

    中宗毫无怒气,反而满意的点头大笑,道:“洞真先生豫章西山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快快请坐。”

    洞真先生微微动容,旋即恢复常sè,颇为趾高气扬的坐了下来,羽扇摇晃,竟也真与世外高人有几分相像。

    中宗亲自给他斟茶,洞真先生只顾抬头望着虚无的屋子尽头,却是理也不理,推也不推辞。

    中宗将茶递到洞真先生跟前,恭谨道:“先生请用茶

    洞真先生微微点头,拿起来呷一口,露出满意之sè,脸上展开来一丝笑意。

    中宗轻声道:“薛季昶说先生有事教我,却不知道是何事?”

    杨云这才知道原来中宗是有求与他,难怪如此客气,不过也太‘低声下气’了些,对中宗有些‘刮目相看’起来,当真是‘能屈能伸’。

    洞真先生微微颔首,停下摇动蒲扇,正sè道:“贫道远道而来,自是为天下苍生,不为私人,也不为皇上,我于豫章西山夜观星象,发现东北黑云压地,盘绕犹如恶龙,此乃篡位之兆,由是赶来禀报皇上。”

    中宗大惊失sè,几乎从座椅上掉落地来,薛季昶手快将他扶住,便问道:“你可知是谁要窜皇上的位?”

    洞真先生看了中宗一眼,中宗神sè稍定,点头道:“但说无妨。”

    洞真先生润了润嗓子,将头探到中宗耳旁,故意低声却也可以让旁人听得清清楚楚,道:“李氏当灭,五(武)王当立。”

    杨云窗外听到这番话心中骇然大惊,前半句话清清楚楚,但后半句‘五(武)王当立’,却有些含糊不清,不知他指的是敬晖等五位王爷,还是武三思这位武王。

    中宗听罢,唇齿颤抖,几yù昏厥过去,终是强忍着安稳坐定,颤声道:“先生可有什么良方教我?”

    杨云奇怪中宗怎就辨清这老道说的‘五(武)王’到底是何所指。

    洞真先生开始犹豫起来,终是离了凳子,跪在地上,吓道:“贫道不敢!”

    中宗扶他起来,这一礼遇不是谁人都能有,杨云曾被抚过一把,洞真先生作为一名道士,得到这一待遇,恐怕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薛季昶脆生道:“皇上宅心仁厚,爱民如子,勤政纳言,你直说无妨。”

    洞真先生犹豫再三,终是说了一个字:“杀!”

    中宗听罢,恍然间已有决定,对薛季昶道:“你留在此处,朕起驾回宫。”

    中宗离去许久,屋内的灯火也已经熄灭,杨云这才敢动身离开。

    他回转府里,知魏玥怡还未归来,心中更加焦急,听到下人说闵二凤身受重伤在由大夫全力医治,慌乱间便朝她的屋内走去。

    闵二凤躺在床上,神sè憔悴,床旁的一个铜盆中满是沾满鲜血的布巾,大夫正在桌上写着什么,见杨云进来,赶紧过来施礼。

    杨云顿然有些生气,不耐烦的挥挥手,大夫跪到一半,就又站直身体,恭谨的站着,等候训斥。

    “二凤的伤势如何?”边问杨云边向床走去。

    大夫抱拳道:“伤势不严重,可伤口有毒,没两三个月怕是好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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