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裴清终于愿意向他表诉真情了吗? 屏息凝气,江暮阳强迫自己要坦然自若,不慌不忙,冷艳高贵。 即便是裴清双手将真心奉上,他也不能表现得欣喜若狂,受宠若惊。 必须得镇定自若,宠辱不惊。 不能让裴清认为,他此生非裴清不可了。 原本,也就不一定非得是裴清。 江暮阳认为,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有没有裴清,其实差别不大。 嗯,差别……不大。 “说啊,大男人别说话吞吞吐吐的,你我都熟悉到这份上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 江暮阳强迫自己镇定,可唇角已经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了,侧过耳朵,想仔细听听,裴清怎么向他表达真情的。 结果他等啊等,等啊等,眼睁睁地看着裴清的脸都憋红了,也没等来半个字。 裴清这个人……不行。脸皮忒薄,嘴也忒硬。 可能还是没有经历过修真界的毒打罢,还不知道珍惜眼前人。 “我……我……”裴清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以后天天给你……” 他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表达那种行为。 话音也戛然而止了。 江暮阳“哦”了一声,拖了长长的尾音,已经笑出声来了:“天天给我做什么呀?” “暮阳……”裴清的语气都有点哀求的意味了,“行行好吧,阳阳……别为难师兄了。” 江暮阳哈哈大笑,见好就收,大发慈悲地没有再为难他,不过,他还是很善解人意地为裴清解释。 贴着裴清的耳畔,咬他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话。 裴清的眼睛陡然睁大了,颇为诧异地问:“连这种事情,也有讲究的?” “你是如何知晓的?”裴清灵魂发问。 江暮阳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聪明啊,我天生就聪明,能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他其实也不是无师自通,最初的时候,和裴清磨合得很差劲,但凡事熟能生巧,做得多了,闭着眼睛都不会摸错方向。 前世他和裴清玩得特别花,涉猎非常广,那时江暮阳的猎奇心理也非常重。 可能是活得太艰难,太辛苦了。 痛苦的时间,总是比快乐的时间,长百倍,千倍,甚至是万倍。 稍微有点快乐,就死死抓在手里,怎么都不肯松手。 而江暮阳的快乐,几乎全部来至于裴清,来至于无休无止的情爱。 如果没有裴清,他可能连最后的快乐都失去了。 他和裴清在一起的记忆,都是暧——昧旖旎的,带着无尽的绯色,无法见人,也羞于启齿。 江暮阳依稀还记得,他那时追求快乐,到了一种癫狂偏执的地步。 只要能爽到,他几乎是不会有任何顾及的。 怎么玩都行,玩什么都行。 因此,他对裴清有着近乎于完美的要求,以及变态一般的索求。 裴清能满足他,那自然是皆大欢喜,没什么可说的,一旦裴清满足不了他,那江暮阳就喂他吃魅药。 还是那种最烈性的,号称烈男泪,哪怕再坚贞不屈的烈男,也要屈服,沉迷其中,化身比勾栏院的倌,还要放|浪的荡——夫。 更多时候,两个人一起吃,一起纵情,谁也不比谁高贵。 …… 印象最深的一次,维持了七天七夜,醒来后,两个人不着寸缕地纠缠在一起,醉卧在莲花池里。 一池的莲花惨遭摧|残,花叶尽毁,满地狼藉。 事后,江暮阳吐出了一百多颗莲子,颗颗染血,浸泡得都发软了。 他回忆了很久,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些莲子是怎么吞进去的。 到底是他自己吞的,还是裴清强迫的。 只记得,他把莲子清洗干净后,又晾晒了几日,晒成了莲子干,之后又炖了一锅浓汤,送给裴清喝。 还兴致勃勃地问他,味道怎么样。 裴清当时,连嗓音都变了,说了句很违心的话,他说好喝。 江暮阳就会哈哈大笑,哐哐哐地捶桌子,等笑够了,才会告诉裴清实情。 然后裴清就会露出很晦涩的表情。 …… 现如今再回想起来,难免脸上火辣辣地烧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