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抖着嘴角,压下心底的怅然,眼泪糊了眼前的和灰发老人。 我被抱上担架,我对上陆冰的目光,那里依然一片热诚,他眼底的湿润掩不住赤子一样的火热,见我看着他,陆冰突然蹲在我身边,嘴巴贴在我的额上:“终于找到你了” 我下意识的撇开脸,躲开陆冰落下的怜惜,我把目光望向已经在准备蹦极的老夫妻,这一瞬我幻想着是靳希言和我白发花花,并肩站立,笑对最后的离别。 打破最后的幻想,我说: “陆大哥”我指着平台:“我想看看。” 老伯的假肢已放在一旁,女的埋首在男人的怀里瑟瑟发抖,他们三只脚被拴在一起,这一幕确是我看过最深情的结局。 陆冰横抱着我,耿直的提醒:“你们有没有心脏病啊,要跳真是不要命了” 那老爷爷突然转头对着陆冰说:“年轻人,多让着点你女朋友” 铁打的汉子却有着柔情,抱着我的胳膊紧了一些,他的胸腔传出:“好。” 我想解释,后来作罢。老伯向我点点头,而后把脸贴在阿姨脸侧说: “媳妇儿,要跳了,要怕就闭眼一、二、三啊!” 山谷中回荡着尖叫,那声“媳妇儿”落在我耳边确是最悲伤的幸福。 眨掉眼泪,迎面朝阳变得通红,它化解我脸上的冰霜 “我想再跳一次”这次跳下去,不为靳希言,为了自己。 陆冰努着嘴,不太乐意:“你身体虚,别皮。” 带着宠溺的责怪,我在高壮的陆冰怀里,像个小娃娃,而不是女斗士。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抬眼看着陆冰,陆冰尴尬的脸。 突然。我身后响起一道嘶哑干裂的回应: “安简!老子我陪你跳!” 陆冰眼睛里的光一下子熄灭掉,他胸膛几次起伏后,缓缓把我放了下来。 是啊,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我是靳希言的妻子。而靳希言三个字,也从我十五岁到二,占据了十一年的光阴。 我转身,看到了风尘仆仆,喘着粗气的、红眼青须的靳希言。 在我回眸时,靳希言抬起袖子使劲儿扛着眼睛,衣袖落下时,他整张脸都在打颤。 忽的,他弓着身子,把脑袋搁在我的颈窝,整个肩膀一颤一颤。 那热流源源不断的沁湿我的衣领。 而我似是行尸走肉,在理智和回忆里撕扯着,不知怎么回应。 “呜呜呜”靳希言呜咽的像个孩子,没了傲气只有无助。 “安简你想吓死我。你想吓死我” 我像一根戳在原地,他怎么来了呢? 我记得最后一句是是说,他再也碰不到我了,我以为我也死透了。 我以为我死他生是应了十五岁的,可现在我活着,他活着,我在南山,他从北山翻山而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