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无事-《枭宠,殷少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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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道到这份儿上,也是前无古人了!

    殷权拖着程一笙的手,十指相扣像是走红毯一样向台前走去。台上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哇,我们的殷总、殷太太到了,要不要让他们出节目?机会难得啊,今天殷总不能生气,要放下架子,与员工同乐!”

    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显然支持郑彦廷的说法。

    程一笙看着台上黑了瘦了却更成熟的郑彦廷,侧头问笑着问殷权,“你们尊晟没钱请主持人吗?怎么让他上了?”

    殷权低声说道:“大家都说他有那么优秀的主持人姐姐,身上肯定有主持细胞,所以都推荐他上。他就上喽!”

    “这也行?”程一笙笑。

    两人大大方方地走上台,郑彦廷笑着问:“不知道殷总和殷太太给我们准备了什么节目?”

    大家心里都在想,选郑彦廷当主持人真是选对了。否则别人又怎么敢让殷总和殷太太上台演节目呢?

    程一笙向来可是不吃亏的,她虽然准备上台演节目,可是那并不代表着她不小小地回击一下。于是她笑着问郑彦廷:“那么不知道身为主持人表弟的郑主持,表演了什么节目?”

    郑彦廷一愣,立刻说道:“我当主持人了啊!”

    程一笙歪歪头,耸了耸肩说:“我也只是主持人,现在你让我上台演节目,为求公平,你也要上台演节目才行啊!”

    “这个……”

    郑彦廷还没说完,程一笙就紧逼一步,说道:“让我们演节目可以,不过郑主持得先演一个,大家说行不行?”

    “行!”台下一片哄鸣声附和。

    现在恐怕程一笙说什么台下都答应,尊晟的员工,偶像不是殷总而是程一笙,因为程一笙有本事征服了殷总啊!这样的女人,绝对有胆量、有智慧,是女中豪杰!

    郑彦廷被自己弄得下不来台,心里已经叫苦不迭。

    殷权心里暗笑着,你不知道你姐的本事?居然敢跟你姐叫板?看你是不是先倒霉?

    郑彦廷学习好、体育好,可哪里会什么才艺啊?

    程一笙笑着说:“好了,等你演完,我再上来,我们先下去看节目了!”

    说罢,将殷权拉到台下。下面早有人给两人让出了最佳位置的椅子。

    殷权笑着低声说:“你也忍心?”

    程一笙挑了挑眉说:“臭小子,翅膀硬了敢算计我?让他尝尝我的厉害,真是不知道几斤几两重了!”

    郑彦廷让台下同事给为难的,今天不表演这节目,就成千古罪人了,他只好苦着脸说:“那我就唱一首,‘爱你一万年’好了。”

    这还是以前流行这个歌的时候,郑彦廷学的,这算是他会的为数不多的歌中一首。年代久远,歌词他还得拿着手机来看着唱。他一开口台下就笑得东倒西歪,跑调有这么跑的吗?唱成了别的歌不说,还搞笑极了。

    郑彦廷的心里素质还不错,台下笑成那样,骂场的都出来了,他还在台上唱得那么投入,掏心掏肺的爱你一万年啊!台下同事们都笑出眼泪来,有人说再唱下去,就要唱死人了!

    好容易,一曲结束,众人都笑得不行。有人够损,这个时候才站起来说:“郑主持,你把我们殷总表白的歌唱了,我们殷总唱什么?”

    已经笑得不行的程一笙,见此时有人杀了个回马枪,不由捂着肚子说:“殷权,你们公司真有人才啊!”

    “那是自然!”见老婆被哄得这么开心,殷权也高兴,语气不免得意起来。

    郑彦廷看向殷权问:“姐夫,不是吧,你选的这歌?”

    殷权难得跟大家共娱一把,故作阴沉地说:“你死定了!”

    殷权沉脸了,明明应该寒气四射的吧,可是不知为何,大家却感觉到很好笑,不但没人害怕,反而都笑做了一团。或许大家得到了一个真理,有殷太太在的地方,就没有危险。

    郑彦廷凄厉地嚎道:“姐夫,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大厅里全是笑声。

    这才是年会呢,节目神马不重要,只要开心最重要。

    程一笙站起身,走上台说:“好吧,既然郑主持已经做出了如此的牺牲,那我就献唱一曲!”

    她举着麦说道:“我要唱的曲目是……”她的目光看向殷权,“我只在乎你!”

    殷权觉得自己的心顿时就跳快了,他能感受到四处向他看来的目光,他不由腰坐得更直了,心里有几分自豪。

    程一笙那清丽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一些,听起来是那样的清隽美好,像是看到了一个慵懒的午后,一个女人坐在阳光灿烂的树荫下,回味着爱人的那一幕,分外让人的心驿动起来。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程一笙的目光,一直看着殷权,她的这首歌,就是为了他而唱的。虽然台下的人那么多,可是她就是那样旁若无人地,向他述说着自己的爱。

    这份专注与投入,使台下众人都听痴了,刚才还是热闹的场面,现在已经安静极了,不少的人还随着她的歌声,晃动着身子。殷权觉得今晚的遗憾不仅全都没有,今生也无憾了!

    “任时光勿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程一笙看着殷权,与他的目光交汇着,两人仿佛看到了曾经的美好,那一幕幕相爱走来,走过的每一步,从结婚到恋爱到生子,充满了无限的甜蜜。两个人,也要一直这样甜蜜下去。

    程一笙那悠扬的声音慢慢落下,结束,众人觉得自己眼前的画卷还没有消失,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美、很奇异。

    程一笙走下台,殷权已经站了起来,向她伸出手。她微微笑着,轻歪着头,将手放到了他的大手中,一如她将自己的幸福交在了他的手中一般。两人重新坐下看节目。

    郑彦廷都回不过神儿来了,他都不愿意上台破坏这一幕,要是能永远活在这样的美好之中,那该多好啊!

    最后的环节是颁奖,尊晟评了不少的奖,比如说“最佳员工奖、突出贡献奖、升职最快奖等等……”

    奖金自然也是大手笔的,最少的也有一万。

    年会结束时,郑彦廷请殷权上来讲结束语。

    殷权走上台后,说道:“今天的年会开得很成功,因为大家都很高兴,这一年我作为尊晟的总裁,谢谢大家为尊晟的辛勤工作。可以看出,只要大家肯努力,我们的年终奖不仅是丰厚的,还有年会上的奖也同样是让大家惊喜的。随着尊晟的市场份额不断提高,大家的年终奖也会不断地上涨。年入百万相信已经不是什么梦。”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天不是一个正经的日子,因为大家都很快乐,那我今天也就不那么正经一次,临时颁发一个奖项,给大家个惊喜!”

    话音刚落,台下一阵骚乱,显然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看这奖会不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程一笙不知道殷权要折腾什么,反正她知道他这是要不正经。

    殷权扫了一眼全场说:“最后一个临时增加的奖项,就给刚才那位杀回马枪的员工,该奖就是殷总太太颁发的尊晟人才奖!奖金一万元!”

    众人笑了,程一笙窘了,不是吧,这死男人,她一句玩笑话他居然当成奖来发,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去说,真是丢死人了。

    不过刚才那位可是高兴坏了,说了一句话,得了一万块奖金,看来有时候人冲动也不错啊,刚才他就是冲动之下没把住嘴,胡乱说了。

    郑彦廷不怕事儿大地在下面起哄叫:“殷总,一万块太少了,好歹是尊晟的人才呀,才一万?”

    程一笙气啊,她这边窘得要命,那边居然还有人煽风点火嫌她不够窘,嫌事儿不够大的。于是她拿了麦在台底下叫道:“我倒是觉得突出贡献奖给得太多了,我看就和人才奖匀一下吧!”

    突出贡献奖正是郑彦廷所得,他整天出国,哪里忙他就到哪里,贡献不少,最关键的是让殷权可以少往外跑,所以这个奖给他了。

    郑彦廷在那边叫道:“我觉得刚才的人才奖不少,一句话值一万,够多的了!”

    众人都笑了,大家以为年会就这样散场了。可没想到殷权继续说道:“还没完!”

    大家又来了精神,还有惊喜?

    殷权说道:“刚才得奖的员工们,包括人才奖的那位,可获得过年期间国外名景度假七天的机会,可以带家属,尊晟全报销!”

    “啊!”不少人尖叫起来,要知道这一个人的旅游费用都要好几万,再带上加人,十几万的都有,这比奖金都高了。最高兴的自然还是刚才那位人才奖的哥们,今天真是赚大发了啊!果真都说尊晟就是个宝地,遍地都有金捞啊,说什么也得留在这儿。

    对于这个,程一笙倒是没有异议,估计殷权那边都准备好了,没人去也是浪费,还不如把福利给了这些员工们呢,总比浪费了好!

    估计冯子衡等人要傻眼,明明是想等殷权跟程一笙的,没想到会等来一群上蹿下跳的陌生人。

    现在已经一点多了,真是能闹。殷权与程一笙坐上车回家。程一笙笑着问他:“老公,今天我表白的方式你喜欢吗?”

    殷权满心的幸福,笑道:“喜欢,喜欢极了!”

    程一笙身子稍稍往后了一些,侧过头打量他说:“我记得晚会前见到你的时候,不是这身儿啊,什么时候换的?”

    “你才发现吗?我都换了好几次了,不过没关系,我要求你们摄像每换一次给个镜头,回头晚会播的时候你就看到了,看看怎么样?”殷权说道。

    这是让她给品评衣服如何呢?程一笙问他:“不是殷权,你坐那儿当观众看晚会,换那么多次衣服干什么?”

    有时候她是真心想不到殷权那些奇葩想法的。

    殷权很是一本正经地说:“本来我们穿的情侣装,可是你的换了,我的却没换,别人看了万一误会我们感情不好怎么办?要是记者们发现乱写,又不知写成什么样,就是咱爸妈看了,误会我们感情不好,让他们担心就更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程一笙无奈地说:“老公,我们只是一次没穿情侣装而已,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不多!”殷权一脸的大惊小怪,“关键就在于开始穿了,后来却不是了,明白吗?”

    程一笙觉得她在做晚会,换个衣服很正常,别人都能理解的吧,不过这些道理跟殷权是说不清的,殷权认定的事情,很难再改变。虽然程一笙费些力气,讲清道理还是可以改变的,但为了这么点小事,费那些劲干什么?不过是换了件衣服而已。于是她有偃旗息鼓之势,说道:“明白了!”

    殷权见她总算能想明白,便不再说这事儿,转言问她:“对了,你还没说我这衣服怎么样呢?”

    程一笙一脸被雷劈的表情,真是服了!

    人家殷权用一副求表扬的小眼神看着她,她好意思让人失望吗?说得敷衍了又得被他察觉,再以为自己应付他,于是她只能想好了词儿,端正了态度,认真地说:“没想到你穿这样华丽的花色也很好看!”

    这样总行了吧,程一笙觉得这样应该可以过关了!

    可是人家殷权听到表扬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她:“哦?怎么好看了?是年轻了还是显得时尚了?”

    他一直介意比她大的事实,自己面相严肃显得又老,生怕被人说成是她的大叔!

    程一笙想哭,她累一天了好不好?这大半夜的不能休息,还得绞尽脑汁地想词儿来赞美他?这男人臭屁起来怎么比女人还要过分?真是让她受不了。

    程一笙想了几句好听的说,没想到殷权听上瘾了,让她接着说,最后程一笙没办法,只好倒在他肩头嘟嚷:“老公困死了!睡觉了!”佯装蒙混过关。

    殷权一看老婆困了,觉得有点可惜,但是也没办法,总不能让老婆困着吧,只好闭了嘴,让老婆在他肩头睡觉。

    年前程一笙只有最后一个节目,录完之后就可以好好过年了,而殷权当然跟着老婆一起过年,再大的事儿也先过了年再说。以前殷权根本就不过年,过年也是工作,弄得公司加班的员工怨声载道。现在殷权体会到家庭生活的幸福,最喜欢的就是过年了。

    什么事儿都没过年大。

    殷权提前带着老婆跟家人去了温泉别墅,这么冷的天,自然是先住过去了。最高兴的恐怕就是林郁文了,她什么时候泡过温泉啊!现在跟着女儿享了福,天天吃得好不说,还不用她做饭做家务,怪不得都想嫁入豪门呢,这生活是舒服啊!

    当天林郁文泡着温泉对程佑民说:“你说我跟了你一辈子,你都没让我享过一天福,不是为家操持就是为你弟妹们操心。现在一笙让我指望上了!唉,老公真是不如女儿啊!”

    程佑民不屑地哼道:“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没本事,没嫁个大款?”

    这话说的,真让人拱火,林郁文也不甘示弱地说:“那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没本事,没成了大款?”

    程佑民解气地说:“我要是大款能娶你?我早找个年轻漂亮的过日子了!”

    林郁文从水中坐了起来,拍着水说:“你就是没人家殷权好,你看殷权这么有钱也没找个小姑娘,咱一笙嫁给他时也不算小了,奔三的人了。殷权看内涵,你这是没钱,你要是有钱,跟外面的土大款也没什么区别!”

    这话把程佑民给气得啊,这呼吸都是呼哧带喘的。一个当教授的被个小学老师给说住了,真是丢人。可是她这话赶的,居然让他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吃过饭回到房间,殷权还奇怪地跟程一笙说:“一笙,我怎么看着爸妈好像不高兴呢?是不是这里不合他们的心意?”

    程一笙说他:“就算他们不高兴肯定也不是因为这里不好,你就放心吧,回头我问问啊!”

    “嗯,要是有我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一定得跟我说,千万别瞒着!”殷权不放心地嘱咐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程一笙说道。

    没过多时,程一笙问了妈妈不高兴的理由,让她啼笑皆非,这也能吵起来?完全就是没影儿的事。

    程一笙问完,回来跟殷权说,殷权还不相信,觉得程一笙肯定是在逛他,这种理由怎么能吵起架来呢?

    程一笙笑着说:“这种理由怎么了?夫妻吵架什么理由没有?你要不要我指天发誓啊!”

    他当然不能让自己的老婆发誓了,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殷权这边过着幸福的家庭生活,刘志川那天郁闷了,他搞不明白啊,殷总弄那么一群人去度假这是要搞什么?殷总把地儿都给包了,不就是怕别人打扰他跟太太的蜜月吗?现在弄一堆灯泡是要闹哪样啊?

    要说这刘志川也是倒霉,他打电话问的时候,刚好赶上程一笙还没醒,所以殷权在电话里把他骂得劈头盖脸,他一懵,就忘了问了。结果后来就不敢再给殷权打电话。反正殷总没说取消,就一直准备着吧!

    可是这一拖,就拖到了大年三十,刘志川真撑不住了,按照日程来讲,殷总应该已经动身了,怎么现在还没找他要机票呢?

    刘志川不敢大过年的惹殷总不高兴,于是想到了钟石,给钟石打电话。

    钟石咧着嘴露着白牙问他:“兄弟,给我打电话拜年啊?”

    “拜什么年啊,兄弟快郁闷死了!”刘志川苦着脸说。

    “大过年的,你郁闷什么?殷总都过年了,你放假了,不好好过年,你瞎郁闷嘛?”钟石问他。

    “殷总说去旅游,现在人不但没去,还弄那帮子人过去当灯炮,什么意思啊?我哪敢过年?等着殷总什么时候改签机票呢!”刘志川一连串地吐苦水说。

    钟石听了瞪大眼睛问他:“殷总早就不打算出门旅游了好吧!人家在家里边过年呢,你身为特助居然不知道?”

    钟石的声音很是不可思议,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刘志川分明就是不称职啊!

    “什么?殷总不出门过年了?”刘志川惊叫。

    “是啊!你也不知道问问,就傻等着?”钟石训他。

    “我问了啊,殷总嫌我打电话太早把我给骂回来了,我就没敢再给他打电话!”刘志川诉苦道。

    “真笨,那你就不知道问问我?”钟石斥道。

    “我现在不是问了?”刘志川的语气很是无辜。

    无语了!钟石叹气说:“别折腾了,殷总肯定不会在外面过年的,你赶紧回家好好过自己的年吧。”

    再说Eric那边,他和努哈好容易都布置好了一切,就等人来了。结果人倒是来了不少,没有一个是他们要的。

    两人不明所以,你看我我看你,不是之前包了场的,怎么来这么多不相干的人?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度假的吧!

    Eric气得给冯子衡打电话。

    冯子衡担心万一事情失败,所以为避嫌没有离开N市,选择在家过年。他一看到Eric的电话,立刻拿起手机说:“怎么样?事情成功了?”

    他并没有接到自己人的通知,不过他觉得Eric得了手就给他打电话,比自己的人快也是有可能的。他的心跳得很快,仿佛看到程一笙已经在自己怀中了。

    Eric气急败坏地说:“成功什么?我问你,殷权跟程一笙人呢?我们压根就没看到!”

    “什么?没看到?怎么可能?我已经查了他们明明订了票的!”冯子衡说道。

    “订了票就能证明上飞机了吗?你是怎么办事的?逗我们玩呢是不是?”Eric气呼呼地问。

    “废话,你以为殷权的行踪想查就查啊,我查他的票就不知道冒了多少的风险,有本事你自己查!”冯子衡气道。

    “你自己没本事你还怪别人?”Eric叫道。

    “我没本事?我现在想知道程一笙在哪儿就能知道,你能知道吗?”冯子衡问他。

    Eric:“……”他给她打电话她都不会接的,更别提知道她在哪儿了。

    冯子衡没好气地说:“如果你想退出,我没意见,双手欢迎!”

    “诶!别别别!”Eric连忙说道:“有话好好说嘛,我这不也是着急,机会难得,怕失去这个好机会,你看你赶紧打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到这里?”

    嘴上说得好听,可心里不知道把冯子衡千刀万剐多少次了。如果不是为了把程一笙弄到手,他至于受这个气?

    冯子衡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再抱怨什么!”说完,他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Shit!”Eric重重地骂了一句。

    一旁的努哈问他:“怎么着?气成这样了?”

    “他没搞清楚,还牛起来了!”Eric拿过望远镜看岛上的人群说:“这里面就没一个是程一笙!”

    努哈说道:“这小子,什么力都不出,还想最后得到程一笙?到时候咱们得手后就把他给踢出局!”

    “我看行!”Eric立刻应道,和他一拍即合。

    “他还说送我个女人,我看大概是他不稀罕的女人吧,哼!”努哈不屑地说。

    Eric心思一动,他可是希望这个努哈把花月晰收掉的,努哈为人暴戾,相信肯定能震得住花月晰。于是Eric说道:“这点他倒是没说谎,我听说那个女人了,脸蛋身材都一等一,只不过人家女人有本事,看不上他。你要是能征服那女人,比程一笙也差不了多少!”

    “哦?真的?”努哈将信将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Eric说。

    要是努哈稍稍关注一下娱乐新闻,肯定就能知道花月晰与Eric的绯闻。也不会成为他们给花月晰找的回收站。

    冯子衡挂了电话后,手摩挲着手机,想了想,给程一笙打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冯子衡那脸上的沉凝阴郁,立刻消弭于无形,瞬间变成灿烂的笑,阳光极了。

    “一笙,新年快乐!”

    是拜年的!程一笙今天接了不少的电话,也收了不少的短信,当然不会怀疑什么。

    “新年快乐!”程一笙笑着说。

    “怎么样?过年了,不用再忙了吧!”冯子衡问她。

    “是啊,总算可以闲下来了!”程一笙说道。

    “放假了,一定得去度个假什么的吧,不然平时哪有时间?”冯子衡随意地问。

    “本来是打算去的,只可惜殷权爷爷身体不太适合旅行,就算了!”程一笙说。

    “哦!那有点可惜,不过老人家还是多注意点比较好。”冯子衡关心地说。

    “是啊!”程一笙应道。

    冯子衡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没再多说,对她说道:“好了,我还要给别人打电话拜年,有机会再联系!”

    “好的!那先这样,拜拜!”

    “嗯,拜!”冯子衡说完,挂了电话。

    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去。就是因为殷宗正的身体不太好?他的手紧紧地捏着电话,在发泄着他心里的郁怒心情。

    他紧紧地盯着手机,快速按着手机,拨通了Eric的号码。

    “喂?他们到哪里了?”Eric问道。

    “在家呢,殷权的爷爷病了!”冯子衡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不出他的情绪。

    “Shit,死老头儿!那怎么办?”Eric问。

    “只能等下次机会了!殷权既然让他的员工们去度假那就肯定不会再过去了。”冯子衡说道。

    “什么?那我们这次就白忙活了?”Eric语气不善地问。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还有一种可能,这次他们去了,你们也没能劫走人。你要是心里没有这个准备,那干脆就别干,让我跟努哈动手,反正少一个人,我们少一个竞争对手。”冯子衡不着急地说。

    “小子,别以为爷好威胁,你再敢威胁爷,信不信爷把你的事告诉殷权去,看你在N市怎么再混下去?”Eric恶狠狠地说。

    “敢做这样的事,你以为我没有后招吗?我可不怕殷权。只要你甘心这辈子没机会得到她,你就试试!”冯子衡冷笑着说。

    要说Eric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没得到的女人总让他那么不甘心,更何况这个女人还让他吃了苦头,这便越发的欲罢不能了。

    于是Eric只好再一次地忍住。说了两句服软的话后,挂了电话又是骂又是踢的,可见气得不轻。

    冯子衡深知程一笙的魅力没人能抗拒,所以他利用了这一点,可以让他们为自己出力。

    温泉别墅被程一笙布置的喜气洋洋,年味十足。她喜欢古式的一切东西,所以殷权整的欧式洋房让她挂上了一大串的大红灯笼。从温泉到屋子里的长廊,两排的大红灯笼,看起来极为壮观喜气。

    再看窗户上,也贴满了充斥着年味儿的窗花儿。

    上午,程一笙带着两个宝宝游了泳,两个小娃累坏了,吃奶就睡了。

    程一笙从宝宝房走出来,笑着对殷权说:“这样多好,免去了我们两边跑的麻烦,两边老人住一起也热闹!”

    殷权渐渐习惯了人多的生活,现在也不那么反感了。这要是以前,他绝对没想过自己的家,会有这么热闹。

    殷权抬手,轻揽她的肩头,柔声说:“你喜欢就好!”

    “我就是喜欢这份儿悠闲与居家,今天大年三十呢,难得我们都不用工作,咱们一起做饭吃如何?”程一笙抬起下巴问他。

    殷权微微笑着挑起眉问她:“怎么?想跟我比厨艺了?”

    他这么一说,程一笙也来了兴致,笑着说:“比就比,有什么?来吧!”

    程一笙说着,先走向厨房。

    殷权跟着走了进去,这女人居然还敢跟他比厨艺?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殷宗正跟白庭轩已经比了一个上午的衣服,程一笙为了公平,所以在年前统一给两位老人做了符合各自风格的衣服,这下可好了,两人都在比着说自己的衣服好看,明天殷宗正还打算回殷宅一趟,拜年什么的,总得显摆一下吧。

    林郁文不怎么讲究穿的,也在镜子前比划起来,衣服她已经选好了,正在比首饰。

    程佑民看她极不顺眼,说道:“我说你以前也不喜欢这些金啊玉啊的,怎么老了老了,反倒拜金了?”

    林郁文看向他鄙视地说:“女人爱美就是拜金了?哪个女人不喜欢珠宝首饰的?以前我不戴这些是因为咱家除了温饱,根本就没闲钱买这些,干脆就不想了。现在人家殷权给我都买了,我为什么不戴?我当然喜欢了!”

    亏了殷权是程佑民喜欢的女婿,要是别人,程佑民非得吃醋不可。只因这人是殷权,程佑民没了脾气,只好哼了一句,“庸俗!”

    林郁文看着漂亮的珠宝心情大好,也不跟他一般计较,只是笑道:“呵呵,你倒是想庸俗呢,可惜你是男人,想戴都戴不了,只能眼气了!”

    程佑民决定不跟这个没深度的女人一般计较,气哼哼地出去了。

    真稀罕,客厅里没人,程佑民听到厨房里很热闹,于是便走到厨房去看,原来是女儿跟殷权正在做饭。

    程一笙说:“殷权你别偷看我的,一会儿偷学我的手艺!”

    殷权好笑地说:“我学你的手艺?你有手艺吗?到时候别跟我哭着耍赖就行!”

    “切,我会跟你耍赖?你就吹吧啊!”程一笙不服气地说。

    “这样,我们比赛,比赛就有输赢,赢的得有奖品吧!”殷权问她。

    “有就有!有是对的!”程一笙说道。

    “那你说奖什么?小奖我可不要!”殷权说。

    程佑民不好意思再听下去了,万一小两口说些什么亲密的话听了去,他不是为老不尊了?他唇边挂着微笑退出来,没有打扰两人,刚刚退到客厅里,就接到了程佑强的电话。

    程佑民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去阳台接了。

    阳台上很暖和,阳光洒进来,丝毫感觉不到冬天的寒意。他坐在藤椅上,低声“喂”了一句。

    “大哥,过年好啊!”程佑强的嘴里,带着讨好的意思。

    “嗯!”程佑民淡淡地哼了一声,不冷不热地,显然还在生着以前的气。

    程佑强低下气来,叹声说道:“大哥,以前是我不对,没本事管住老婆孩子,现在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们都找不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过年也怪寂寞的。大哥,过年咱们聚一聚吧,我请客,也顺便见见我那位。”说完,他生怕程佑民会拒绝,跟着说道:“您要是不愿意认我也没关系,咱们就当是朋友,见个面吃个饭,您说呢?”

    这话说得十分低声下气的,可见程佑强是真心要请他吃饭。

    程佑民心里清楚,以前都是那母女在,所以才闹出那么多事来。现在程珠珠也不在这儿,程佑民也没什么可算计的。于是他松了口,说道:“好吧,不过我就不让一笙跟殷权去了!”

    “行行,我也没脸见他们了,大哥您来就行,也尝尝您弟妹的手艺!”程佑强连声说道。

    “好吧!”程佑民心里叹气,他到底是对这个弟狠不下心来,也不知道林郁文听了会不会又不高兴,早知道他刚才就不奚落她了,说两句好听的怎么了?

    程佑民又是一声长叹,心想着自己一个大学教授,有才华,也得被女人给管住,真是没办法的事。

    到了中午,两个互相比着的老人吵饿了,这才偃旗息鼓,出来找吃的。

    两人看到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的菜,跟平时的家常菜不同,全都是酒店做得那种有花样的菜。又累又饿的两个人,看得是两眼放光,一人坐到桌子一头,等着开饭。

    程一笙跟殷权从厨房出来了,一人手里端着一个盘子,放到桌上。

    殷宗正吧嗒着嘴说:“哎呀,不愧是过年呀,这菜真丰盛!”

    白庭轩拿着筷子指他:“嘿、嘿,把你的口水擦擦!”

    殷宗正用手一抹,哪有口水?方知上当,对着他怒道:“你个老不究,拿筷子指人,没礼貌!”

    白庭轩不甘示弱地说:“你嘴巴再张大一些,口水都喷菜上了,我们怎么吃?”

    殷宗正不好意思,赶紧闭了嘴,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程一笙见两个老人在家还穿这么隆重,心里明白这一上午不见人,都忙活什么去了。还好这回衣服做得多,否则都不够折腾的。

    程一笙向来不会戳人短,一向都是为别人着想的。可是殷权这个没眼力介儿的就太直接了,很是生硬地问:“爷爷、外公,你们在家穿这么隆重干什么?不怕吃饭掉块油上去吗?”

    殷权是真没想到那些,他就是担心这俩人吃个饭万一把他老婆给准备的衣服弄脏了怎么办?回头他老婆又得重新辛苦给准备衣服。别以为准备这些衣服那么容易,选款也很费心的。

    程一笙差点就笑出声了,这殷权也太直接了吧,有这么说话的吗?程佑民走了过来,他听到了殷权的话,就装没听到。

    果真,两位老人都很尴尬,同时说不出话来,恰好此时林郁文走了过来,两个老人一看她,眼前同时一亮。林郁文不仅穿了得体的套装,酒红的。脖子上还戴了串碧玉的项链,绿油油的,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还戴了亮闪闪的卡子。

    这就是一要出门赴宴的贵妇人啊,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于是两个老人同时伸手,指向林郁文问道:“你,在家吃个午饭穿那么隆重干什么?就不怕掉块油上去吗?”

    程一笙憋啊憋啊,实在憋不住,只好扭过头去,偷着笑。

    殷权也忍得很辛苦,还好他平时严肃惯了,所以现在脸上看不出笑意来。

    程佑民是最惨的那个,就站林郁文眼前,要是以前他就笑了,可是他一想到佑强请吃饭的事,他就不敢笑,一直忍着、忍着,忍的脸都快要抽筋了。

    林郁文这叫一个尴尬啊!她的脸都红了,殷权哪舍得自己丈母娘这么下不来台?于是赶紧出言解围,说道:“妈,我给您挑的衣服还行,很合身。我还担心您不穿呢,现在穿出来给我看,我真是高兴!”

    这话说的好娘,程一笙抖了抖,打个冷战。不过看在他是给自己老妈解围,就不出言取笑了。

    殷宗正跟白庭轩异口同声地惊讶问道:“什么?这衣服是殷权给买的?”

    殷宗正问:“殷权你小子怎么不给我买?”

    白庭轩跟着问:“殷权,你不公平。”

    殷权看向他们说:“一笙给你们买了,我再买,不就过剩了?”

    程一笙赶紧说道:“来来,快点入座,要不菜都凉了,我跟殷权忙活半天,大家都要带任务吃饭啊!”

    “哟,这是你们做的啊!”白庭轩惊讶地问。

    殷宗正先问:“什么任务?”

    这事儿揭过去了,林郁文感觉自己的脸,还有点发烫。程佑民赶紧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林郁文一看他没有落井下石,有点奇怪,这男人刚才还跟她要呛着来的样子,怎么现在知道体贴人了?有情况!

    那边程一笙已经笑着解释了,“我跟殷权比赛,看谁做的菜好吃,所以你们吃过菜后,要排个序!”

    殷宗正和白庭轩赶紧讨好地问:“一笙,哪些是你做的?”

    没办法啊,孙子是指望不上了,他们还不快些讨好着孙媳妇?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好衣裳穿。

    殷权冷冷地说:“就知道你们想着作弊,所以我们不公布哪道菜是谁做的,盘子上也没有记号,只有编号,到时候你们按编号来记录就行了,这样公平!”

    殷宗正立刻说:“哎呀殷权你一个大男人,做菜好是应该的,跟老婆比什么?”

    白庭轩更过,“要我说你直接认输吧,结果可想而知,我们一笙心灵手巧,那是你能比上的?”

    程一笙汗了,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很高兴?

    林郁文心想刚才她那么难堪,谁都不给她解围,就殷权出言相救,她当然是要支持殷权的,于是她说道:“以前都是殷权做饭,显然一笙不是殷权的对手。”

    殷宗正就说了:“那可不对啊!殷权做得都是家常菜,一笙的手艺专门跟酒店大厨学的,我吃过。有证人的哦,还是三个证人呢!”

    殷权心想,丈母娘就是仗义!

    白庭轩也不甘落后地说:“做饭多的不一定做饭就好,这是常理嘛!我根本就不用尝,一看就知道啊,肯定是一笙做饭好吃。”

    林郁文一看现在是压倒性胜利,赶紧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程佑民求支持。

    程佑民赶紧表态,生怕晚了老婆不高兴,于是清了清嗓子说:“我家的闺女我最了解,她哪里会做什么菜啊?殷权的手艺我们是最知道的了,不用尝我也知道,肯定是殷权的好吃!”

    这是总结性发言。

    林郁文很满意,笑着说:“就是!”

    程一笙笑着说:“是好是坏,尝尝就知道了。为了考虑你们怕得罪人的心情,这次采用不记名投票,大家在表上划勾就行,完了都放在我们做好的箱子里。”

    殷宗正赶紧问:“能不能一人多投啊!”

    程一笙还没说话,殷权就开口了,十分生硬地说:“当然不行!”

    殷宗正扁扁嘴,显得不太高兴。

    殷权拿起筷子说:“好了,大家吃吧!”

    几个人都拿起了筷子,本来还想着吃的时候发个言的,结果一吃起来,觉得味道真是好,谁也顾不上说话,赶紧抢菜吃了,一个个埋头吃得都很快,桌上的菜开始以可以看到的速度向下下着。

    四个人本来都想向着自己支持的那位,可是他们都只顾着吃,也没顾上观察一下两人的表情,等吃完后也没看出来,谁做的哪几道菜,只好公平着来了,免得最后弄巧成拙。

    酒足饭饱,四个人写了票,然后都放到箱子里,由保姆来充当工作人员,晃了晃箱子,然后钟石来唱票。

    钟石手里有殷总做的哪几道菜,太太做得哪几道菜,他唱完票,然后说道:“最后的结果,殷总胜!不过只差两票,说明太太跟殷总的水平不相上下!”

    真是会说话,这是为了给太太找面子,别觉得太难看。

    殷权的嘴角微微地扬起,以胜利者的姿态说:“一笙能有如此的进步,和我只有两票之差,已经很不错了!”

    程一笙真是不甘心啊,要是她赢了,她就能以这种语气说话了。

    白庭轩拍桌子说:“不公平!”

    殷宗正跟着拍,“有内幕,结果不算!”

    两个人现在倒是统一了,知道团结了。

    程佑民对程一笙说:“一笙啊,要输得起,你在实践上没有殷权多,当然不可能胜了!”

    林郁文也伸着手指说:“就是,光看殷权做饭了,哪见你进过厨房?你输得我看公平!”

    殷总正说:“这方面我最有发言权了,就是一笙做菜好吃,我有证人啊!”

    他又把这证人的事儿给搬了出来。

    林郁文说:“一笙做饭好吃,那也不能代表着比殷权做得好。这说明殷权做得更好!”说完还看向程佑民问:“是吧,老头子!”

    “对,没错,这个道理是非常正确的!”程佑民忙说道。

    殷权瞥向程一笙,不紧不慢地说:“要愿赌服输啊!”

    意思就是你看都吵吵成这样了,你再不说话,一会儿打起来了。

    程一笙就算不服气也没办法,她能跟殷权私下里耍赖,可不能在这儿明着耍赖啊!于是她摆出一副十分有气度的样子说:“爷爷、外公,我输了也没关系,我努力练习,一定会比过他的!”

    殷宗正感动地说:“瞧瞧我们一笙,多有志气啊!”

    白庭轩跟着说:“虽输犹赢啊!”

    两人夸得都快哭了,程一笙心想只不过是做菜输了而已,至于搞得这么悲壮煽情吗?

    不过午饭吃得很欢乐,这就够了。

    吃过饭,等程一笙回了屋,殷权对她说:“你输我的泰式按摩,可不能应付,得好好来!”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偷工减料!”程一笙咬着牙说。

    快到晚上的时候,殷权打趣地问她:“怎么样?晚上再比一次做饭?还赌泰式按摩如何?”

    程一笙扶着腰咬着牙,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殷权难得哈哈大笑,显然十分地开心。

    晚上吃的是饺子,白庭轩吃得极快,早早的吃好了蹿到沙发前占据了看电视的最佳位置,生怕别人比他早。

    殷宗正奇怪地问:“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喜欢的节目?”

    “当然,一笙的春节晚会你忘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关心一笙的!”白庭轩得意地哈哈大笑。

    殷宗正笑得欢啊,眼睛都看不到了,没想到给他这么好一个机会?他嘲笑道:“你还敢说关心一笙?下回别再来这套虚的了,一笙的春节晚会是在明天,大年初一的晚上!”

    白庭轩一向不喜欢看这些节目,再加上他哪里知道地方台的春节晚会是在大年初一啊!本想献个殷勤的,结果弄巧成拙了。

    殷宗正到底是经历过两年的春节晚会,所以比白庭轩熟门熟路多了。

    白庭轩被闹了个大红脸,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如坐针毡地扭啊扭,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程一笙善解人意地解围说道:“外公,您在国外那么多年,不了解国内的形势很正常呀!”

    这话可是让白庭轩解了围,他立刻理直气壮地说:“是啊,我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不知道很正常呀。反正我的态度是积极的么,特别想看一笙主持的节目!”

    “切!”殷宗正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虽然今天没有程一笙主持的节目,但一家人还是围在电视机前看春节晚会。

    小糖糖和糖豆被放在客厅里的地毯上玩,地上摆满了玩具,两个孩子玩得还是很开心,而程一笙跟林郁文一边哄孩子一边看电视。

    白庭轩和殷宗正则是一边吃着瓜子水果一边点评节目。殷权跟老丈人时不时地聊上两句,这样的气氛,融洽极了,大家都充分地体会着新年带给人的喜悦。

    过了一会儿,刚刚落了下风的白庭轩就想起个事儿能反击。他咂咂嘴说:“殷老头儿,听说我们一笙刚嫁进来的时候,你跟她找事儿,不让她当主持人?”

    殷宗正精神为之一振,做好准备反击,笑着说:“是有那么回事,不过当时我对这个行业不了解啊,是一笙的优秀品格让我认识了这个行业,然后从反对改为支持,我们的一笙多么厉害啊!”

    不愧是殷家的家长啊,说话还是有一定本事的,夸起人来丝毫不逊色,把白庭轩的挑衅瞬间消弥于无形。真叫一个厉害。

    程一笙听了这话偷笑,果真是有竞争才有市场,以前爷爷可没这么讨好自己,自从外公来了以后,爷爷对自己的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看样子这两位老人绝不能分开住。自己消停多了啊!

    白庭轩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暂时偃旗息鼓,想着新的办法。殷宗正得意极了,说起话来都带着劲儿。

    一场晚会至少要四个多小时,这么长的时间谁都会觉得坚持不下来,可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说说笑笑,觉得没有多长时间就要到12点了。

    要敲钟了。殷权看着电视里的倒计时,莫名地紧张起来,还期待起来。这对于他来讲,是不可思议的。过去他连春节晚会这种东西都不看,现在怎么会期待十二点的钟声呢?

    两个孩子就睡在一边,电视机的声音也没能影响两个小家伙的美梦,一个个睡得很平稳。

    程一笙就在她的身边,他的手在沙发上握着她的手,一起期待着新年的钟声。

    指针指到十二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殷权才突然明白,原来因为幸福、因为不再孤单,人生才有了希望,人生有了希望,就会去追求幸福。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想这些事情的人,但是现在他有了感触,有时候会时不时地去想着这些,因为他的人生充实了,没有缺失了。原来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儿。

    几个人一直坚持到春晚结束,程一笙和殷权把孩子们抱进卧室,和他们一起睡。新年嘛,一家人当然要住在一起,反正地方足够大,两个小娃横着躺也没有关系。

    程佑民跟林郁文回了房之后,林郁文抿起嘴斜眼看他。

    程佑民颇不自在地说:“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林郁文沉了沉气说:“我问你,你今天上午还气我来着,后来就表现那么好,有事儿求我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求你?”程佑民要面子,不肯承认。

    “那好!有事儿你可别跟我开口啊,我准不同意!”林郁文说着,去拿被子。

    程佑民心想明天就得去佑强家了,今天必须得说,否则明早说了她不同意,他连劝她的时间都没有。于是他只好放下教授的架子,跟过来对她说:“那个,是有点事!”

    林郁文冷笑着回头看他说:“我说吧,是有事儿吧,说说,我听听?”

    程佑民笑了笑说:“那个郁文啊,大过年的,你可别动不动就生气!”

    林郁文笑了一下说:“你还不了解我啊?我是那种随便生气的人吗?你要是不说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儿,我可不会生气的。如果是那种我一听就生气的,那你趁早就别说!”

    程佑民又说:“你看大过年的,明天让孩子们看见咱们吵架多不好?”

    难得让这教授为难成这样,到底什么事儿啊?林郁文也好奇了,问他:“那你说说,什么事儿让你成这样了?”

    程佑民一咬牙,说道:“佑强不是又找了一个吗?明天让咱们去吃饭,说是尝尝弟妹的手艺!”

    “嗨,这事儿啊!我以为什么呢?”林郁文一笑,嫌他大惊小怪的样子。

    “怎么?你不生气?你同意去啊?”程佑民意外地问。

    “去呗,没事儿,只要他以后不再找一笙麻烦就行!”林郁文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她很乐于看到程佑强再找一个。这样吕会萍母女回来后,什么都没有了。以前的一切都是吕会萍母女弄出来的,她可想得明白。

    看吕会萍回来还顾上跟自己家对着干吗?

    程佑民看她不但不生气,还很高兴的样子,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挠了挠头。

    林郁文说他:“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那么多事儿!”

    “哦,好!”程佑民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容易就过去了,心里也很高兴。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起得都很早。

    程佑民夫妻自然是要回家去拜年,中午在程佑强家吃饭。

    程一笙说:“爸、妈,中午回来吃吧!”

    程佑民看林郁文,林郁文笑着说:“不回来了,你叔不是又给你找了一婶吗?我们中午去他家吃了!”

    程一笙也没有太大的意外,点头说:“好吧,那你们下午再回来!”

    正说着,殷宗正穿了一身红出来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诶我说白老头儿,你跟我一块儿回去拜年吧!”

    “我跟你回去干什么?不去,没意思!”白庭轩哼道。他看到客厅里程一笙站在那儿说:“一笙跟殷权在家,我还得看糖糖跟糖豆呢,跟你去干什么?”

    殷宗正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对他说道:“我可是为了你好,一笙给你做那么多衣服,你天天在家憋着谁看?你出去拜年,那群老头儿肯定羡慕咱俩,你不想让他们羡慕?”

    这一说,白庭轩就动心了。谁不爱美呢?有了漂亮的新衣服都想出台显摆一下,白庭轩天天也不用出门,真是这么多好看的衣服没有用武之地。

    程一笙笑着说:“外公,您跟爷爷出去转转也好,天天在家憋着多没意思?”

    有程一笙这么说了,白庭轩立刻就决定了,说道:“好吧,我现在就换衣服!”他想了想问:“啊,你们说我穿哪件好呢?”

    程一笙笑道:“爷爷穿了红,您就穿金色吧,都符合过年的喜气!”

    金色那件也是金底儿红色铜钱的图案,喜庆的很,非常符合过年。

    白庭轩眉开眼笑地说:“嘿,有一笙就是省心啊,穿哪件衣服都不用自己费脑子想!”他一边说着一边跑去换衣服。

    殷宗正在后面说:“那是,你才知道啊,我们一笙就是个宝!”

    两个老人惦记着出门,早饭都没好好吃,匆匆地就走了。

    家里只剩下程一笙跟殷权还有两个孩子。

    殷权在地上坐着,跟糖糖一边玩一边对她说:“你看你现在,晚上让人夸了早晨夸!”

    “我爸妈不也一样?把你当模范女婿,今天还不知道跟人怎么吹呢!估计昨天中午我那半做菜的功劳没了,全是你一个人的功劳!”程一笙哼道。

    殷权笑,说她:“你就因为昨天输了不服气是不是?要是有胆量咱们再比啊,真正有实力的人,是不怕比的!”

    “算了吧,我才不上你的当!”程一笙想到昨天心里就郁闷,哪有输了还赔上自己的?

    殷权笑笑,用激将法说:“看来你不敢,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了!”

    程一笙哼道:“你这样可没用,我才不上当!”

    殷权有点小忧虑,有个太聪明有才的老婆也不好,比如说现在,就不会上当。

    这个时候,程一笙的手机响了,她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立刻接听了。

    “一笙姐,新年快乐!”徐涵开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新年快乐!你在外面吗?很吵!”程一笙问她。

    “是啊,出外景呢,新年任务很重!”徐涵说道。

    “不放假吗?”程一笙问她。

    “不放呀,我们可没有您一姐的待遇,不过我很喜欢这样,忙一点证明台里重视嘛。今年还有汪盼也不歇,看她也是豁出来了!”徐涵说道。

    “年后第一期节目要现场直播,你准备好没?”程一笙问。

    “准备好了,放心吧,肯定不会砸了的!”徐涵笑着说。

    “我对你有信心!”程一笙笑。

    殷权在那边捅她,暗示她赶紧把电话挂了。

    程一笙如他所愿,挂了电话,可是汪盼又跟着打过来了。

    这一上午,程一笙不断地在接着拜年电话,什么方凝的、谭记的、薛岐渊的等等,反正电视台里的员工恨不得一个个都给她打电话。

    殷权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就郁闷,为什么没人给他打电话拜年的?

    刘志川被他骂得不敢打扰,其余员工最多就是敢发个短信,谁也不敢打扰殷总的过年度假生活。人有时候太冷了也不好,没朋友嘛!殷权时不时地瞟自己的手机,有点恼火。

    再说殷宗正带着白庭轩先回了殷宅,没想到三个老头儿听说他的车到了,都跑过来了。

    三个人是想看殷宗正穿的什么,今年他们在穿衣上面也下了很大的功夫,还专门找了造型师来给他们做造型。

    可是他们一看到殷宗正身上的大红衣服、还有白庭轩身上的金色衣服,都羡慕不已。

    造型师也不敢弄个大红大金的给他们穿,通常都是比较保守款,看起来很是威严的那种衣服。

    殷宗正一看这仨穿的衣服,就明白他们干什么来了。正好!他笑着走过去说:“啊呀,你们都给我拜年来了?管家,快、快,上好茶。”

    三个老人一看殷宗正态度这么好,真难得啊!三个人都坐了下来,喝上了殷宗正的茶。

    殷宗正伸出手来,说道:“给吧!”

    “给什么?”三个人不解地问。

    “压岁钱啊,你们好意思空手来?”殷宗正挑起眉问。

    老李头儿先瞪眼,性急地说:“什么压岁钱?”

    老孟头儿跟着问:“你孩子们呢?”

    “就是,没有孩子们,给什么压岁钱?”老张头儿也瞪眼。

    殷宗正抖抖手说:“李老头儿咱们就算了啊,平了!可是孟老头儿还有张老头儿,你们得给呀!孩子没来,那也得给知道吗?”

    说完,他看向白庭轩问:“你说是不是?”

    “啊?”白庭轩没想到突然问自己,一时间没有准备。

    殷宗正冲他挤眼说:“啊什么啊?你说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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