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聘之殷权有错-《枭宠,殷少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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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佑民突然跳起来,搞得殷宗正也被吓一跳,差点跟着跳。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一直处于雾水状态的林郁文本来就有点摸不清状况,因为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啊,从两人莫名进门后她就在忙,此时更不知道程佑民这是犯了什么病?她把他扔出来的纸从桌上捡起来一看,嘴里念着:“钻石首饰三件套一套、大众cc轿车一辆、126平米三室房一套……”

    她是越念声音越抖,念完房子彻底念不下去了,殷权心想这都什么啊?没人要的拿来了?他瞥向殷宗正,用嘴形说了句“小气”。

    殷宗正瞪他,用嘴形说:“关键的在后面,还没念出来!”

    程佑民跟林郁文已经风中凌乱了,林郁文恭恭敬敬地将纸推到殷宗正面前,小心地说:“老爷子,这些我们可不能要,太、太贵重了啊!”

    “这些是聘礼,贵不贵重的,你们可不能拒绝啊!”殷宗正认真地说。

    “不不不,这可不行!”程佑民连连摆手,显然还在惊吓中没回过神来。他一向清廉惯了,对现在生活很满意,哪里见过这些东西?

    其实程一笙的实力,买车买房不是难事儿,不过她了解父亲的性格,所以从未做过买什么贵重的东西送给父亲,更不要提房子了。

    这下殷宗正板起了脸,声音也沉了下来,“怎么?你们不收聘礼,是不想把女儿嫁给我们殷权吗?”

    老人家你可太坏了啊!人家女儿都跟你家孙子同居那么久了,法律都认可了,孩子都快生了,人家是这意思么?欺负人嘛!

    果真,一向淡定的程佑民,在这天上掉下房子、车子、票子的情况下,终于淡定不起来了。想想也是的,一个普通人,一下子拥有这么多东西,能淡定吗?沉不住气的都要失常了。

    程佑民本身也是思想比较古板的人,他丝毫没想到老爷子这是逼他接受,他生怕自己表达的不够诚意,于是连肢体语言都用上了,连连摆手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一笙呢,嫁给殷权啊,是高攀了,她这孩子我们清楚,不愿意干活,小毛病又多。我的意思是说,您看我们都是普通人家,就按普通人嫁闺女下聘好了,给个一万两万的聘金就行,这钱也不是我们要,回来给了一笙去买东西!”

    “啪!”殷宗正大掌拍到桌子上,中气十足地叫道:“一万两万?你们当打发要饭的呢?你们拿一笙当成什么了?啊?”

    林郁文跟程佑民被拍得一怔,都瞪直了眼,回不过神来。

    不是这到底是谁闺女啊?乱套了、乱套了!

    殷权忍不住抬手扶额,这什么场面?好好下个聘,怎么搞成了这样?

    冷场了,林郁文觉得该说些什么,于是张口,“那个、那个……”张了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些东西让她拿,她也不敢拿啊,突然变成有钱人,她心里可受不了。

    程佑民尽管是教授,但在金钱面前,他是个普通人,他能对财富不向往,他能抵御不属于他的外财,可是对于这强塞给他的钱,还是巨款,他不淡定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收,那心里不行,不收,就不是一笙的亲爹了?这什么理论?

    殷宗正一向做决定惯了,拍板道:“反正这聘礼你们不收不行,要么婚怎么结?”说完还将他一下,“难道你们嫌钱少?那我再加点!”

    这下程佑民跟林郁文同时跳起来了,“不加不加,不是那意思!”

    “我们可不是嫌少,是太多了!”林郁文的声音也变了。

    殷宗正又差点被吓跳了,他抚抚心脏的位置,吓他一跳,这家人怎么回事?上次见的时候挺正常啊,怎么都喜欢跳着说话的?一惊一乍,真是怪吓人的。

    殷权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岳父岳母都是老实人,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好吧!他开口说道:“爸、妈,我跟一笙结婚,这聘礼少了,我们也不好意思拿出来呀,您二位就收下吧,这是应该的!”

    程佑民心想,这事儿还得慢慢说,他又重新坐了下来,看向殷宗正说:“老爷子,我们一笙是真心跟殷权过日子的,你看他们小两口过得也挺幸福,其实我的意思呢,都住一块这么长时间了,婚礼什么的,没必要大办是不是?还是以节俭为主!”

    殷宗正挑眉,突然叫道:“那可不行,殷权是我最疼爱的孙子,一笙是我最贴心的孙媳,我可不能委屈了他们!”

    这突然一吼,把程佑民吓一跳,他忍不住抚了下心脏的位置,吓他一跳,这家主就是不一样,说发火就发火,要他还真是受不了,还好不常来往。

    殷宗正一看吓到他了,心里嘿嘿一笑,扳回一局!

    殷权瞥爷爷一眼,心中腹诽,你来干嘛的?

    他转过头看向岳丈大人,说道:“爸,说句实话,这个婚礼我是想给一笙很多惊喜的。我们结婚有一段时间了,过得也很幸福,可是当初……当初……”

    殷权的声音突然就变艰涩了!

    程佑民跟林郁文的注意力都被殷权吸引过去,殷宗正不解地想,这又是要闹哪样啊?打感情牌?

    殷权走到程佑民面前,突然就蹲下了,吓得程佑民差点跳起来,都什么年代了?可不兴下跪啊,还好是蹲下,淡定淡定!

    其实殷权是想跪的,但是一来自己不习惯,二来也不想再吓这可怜一再受了惊的老丈人。

    林郁文也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她看殷权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心疼地说:“殷权啊,那个有话你就说,别这样,啊!”

    “爸!我对不起您,我当初委屈了一笙!”殷权将双手放在程佑民的膝上,低着头,显然在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殷宗正不解其意,砸锅唇问了一句,“你做对不起一笙的事儿了?”

    殷权突然抬头,瞪他说:“我怎么可能?”

    他绝不可能做这种事,连误会都不能让妻子娘家误会,你这老爷子,是来帮我娶老婆还是砸场子来的?

    殷宗正也觉失言,他立刻坐正,弥补地说道:“哦,我说你也不可能的,你要是敢,我打断你的腿!”

    这架势,彻底把程佑民跟林郁文给搞懵了,程佑民心里打鼓,这得多大点事儿啊?他缓了缓神,说道:“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殷权又低下头,一副没脸说的样子,他抑制着自己心里的激动,承认错误,“爸,当初我喜欢一笙,我怕她不嫁给我,我怕她会跟了别人,我想赶紧娶了她,结婚后再疼她,所以就跟您撒了谎,说我和一笙在一起了,其实她是清白的,她洁身自爱,当时我们根本连恋爱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和我在一起,当时我骗了您,让她也蒙受了不白之冤。她是个好女孩儿,婚后我们才在一起,证明了她的纯洁!”

    原来是这件事,这件事如果放在当初,那肯定是很气愤,可是现在婚都结了这么久,再说时间证明,殷权也的确做到了他的承诺,疼一笙爱一笙,这点程佑民是看在眼中的,再说当初他也打了殷权,这算是教训了不听话的晚辈吧!程佑民心里还能有什么气?什么也比不过孩子过得幸福,找后账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点程佑民是很清楚的。林郁文疼殷权,此刻这孩子难受得已经让她心里难受了,更不要提什么怪不怪的,更无从说起。

    质朴的夫妻俩刚想要原谅殷权,怎知殷宗正突然跳起来,大声吼叫道:“你这个混账,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我打不死你!”

    程佑民跟林郁文都吓得被跳起来,这下可真是扯平了。

    眼看殷宗正这么大岁数的人已经跳起来,到了眼前,抬起拐仗就要打。程佑民怕伤到殷权,忙绕到前面把殷权护到了身后,他拦着殷宗正的拐仗说:“老爷子,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

    “不动手不行,气死我了,这个混账,我是怎么教的你?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么天理不容的事?”殷宗正吹胡子瞪眼,脸涨得通红,显然是很生气的样子。

    殷权在后面看着也不确定了,这是演戏呢?还是认真呢?他做的这些事虽然不对,但不至于让这个更加奸滑的爷爷放在眼里吧!

    程佑民一边拦一边劝,“诶,事情都过去了、过去了,算了吧!”

    “我一想起来,我的孙子做出这种事,我心就难受啊,好的不学,怎么就学了这些呢?一笙这孩子实诚,也不说,就这么跟了他了?这孩子委屈啊!”殷宗正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

    不跟他怎么着?结婚证都给骗去了!

    林郁文赶紧说好话,“老爷子,我看就算了吧,殷权这孩子我打心眼里喜欢,他也孝顺,我们不怪就是了,一笙跟他过得好,也不怪,您老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啊!”

    殷宗正把拐杖一扔,突然就握住了程佑民的双手,程佑民吓一跳,弯着腰,抬着下巴,怔怔地看着对方。

    殷宗正吸了吸鼻子,显然在抑制着激动,他的唇抖了抖才说出话,“小程啊,你知道我们家家风严谨,这大家大户最忌心态浮高,最忌仗势欺人,我平时管得严啊,可是他、他竟然做出这等欺良霸女之事,天理不容,我非得用家法,打断他的腿不可!”

    程佑民立刻想起历史资料中,古代大户门风严谨,用起家法那是真的打断腿,他吓了一跳,立刻反握住他的双手说:“老爷子,不能打啊,婚还是要结的,打断腿了,还怎么结婚?”

    现在想起结婚了,赶紧用上。

    “哦,也是的啊!”殷宗正想了想,突然把程佑民的双手反握了,又激动起来,“可是我这心里太难受了,我一想到你们这么朴实的人家让殷权如此玩弄于手掌之中,不行,我心里过不去,我、我,对,用鞭子抽,结婚看不出来!”

    “可不行可不行,我们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那些了啊!”程佑民忙为殷权说好话,“殷权这孩子早就知道错了,他对我们特别好,是在弥补,俗话说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笙没说过些,殷权完全可以不说的,但是他在婚前跟我坦白了,说明这孩子心底善良啊!”

    殷宗正心想,他还是头一次听人夸殷权善良,要是n市人听到,恐怕要笑掉大牙的。

    殷宗正突然一跺脚,叫道:“唉呀!这是你们两口子善良,一笙这孩子善良啊!可是我的良心过不去,我怎么才能过去呢?不行,我得再加聘礼,这才能弥补我内心的愧疚!”

    “哦不不,那些聘礼我收下了,千万不要再加了!千万不要!”程佑民最怕的就是加东西,心急之下什么都不想,就稀里糊涂地收了东西。

    也是的,这场面之混乱,有脑子也给闹乱了!

    “啊?收下了啊!”殷宗正就差泪眼婆娑了。

    “啊!收下了!”程佑民点头,他也快哭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哦!”殷宗正松开他的手,转身往回走要坐到沙发上,嘴里还说:“咱们接着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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