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又一日-《我当泉仙儿打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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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两日,女子竟真的没再出现。

    今日是日三天。

    韵韶坊里教习九技拨舞的场子,毫无征兆地换做他用。

    说是修习的人太少,自此结束。

    雨又来造访,绵绵无期,惆怅无限。

    丘阙立在淅沥的街边,清晰的感觉心里有一种渴望,抓挠着五脏六腑,堪堪让人郁结。

    正当他难以消解时,遇上了一个想不到的人。

    “哥?”

    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自一顶藕荷色软轿内响起,随后轿帘掀起处,出现一张玉色如画的脸,脸上嵌一双汪汪杏眼。

    丘阙有片刻空白。

    好一会儿才想起,女孩确实喊的是自己,又不是自己。

    她喊的是这具肉身。

    女孩名那享,肉身是其哥哥那奇,也就是丘阙此刻的肉身。

    “哥!真的是你!”

    那享麻利地跳下轿,三两步靠过来。

    她穿浅紫浣花锦纹夹袄外,罩一件雪白素锦底杏黄牡丹花纹锦绫披帛,活是冬日的精灵。行走间,翻飞的披风,露出在腰间欢快跳跃的坠子。

    丘阙其实大可不必理会,也不想有任何的牵扯。

    他与那京语,也就是两兄妹的父亲早有约定——两不相干的约定。

    只是!

    坠子甚是眼熟,那是一只翠碧的葫芦玉坠!

    “哥!”那享的眼里起了浅浅的水雾,“我和母亲都很想你呢!”

    那父曾严厉叮嘱,不许家人打扰已是影渺的‘大哥’。

    是以这几年来,丘阙不曾碰到过“他”的家人。

    “葫芦坠子哪来的?”丘阙抬了抬下巴。

    “这个呀!”那享撇撇嘴,许久未见,对哥哥的冷漠有些不满。

    见大哥认真的眼神。她用小拇指勾了勾坠子上的绿色丝线:“小槊姐姐赠的。这可是有讲究的,传闻多年前的翡翠国,但凡女子都会配个这样的玉坠,是有‘福禄’的吉祥之物。”

    葫芦因为勾动,在锦纹夹袄上滚动,闪着莹莹的光。

    丘阙沉吟片刻:“你们什么时候,在哪认识的?”

    “两三天了吧,在虞记胭脂铺认识的,我们一见如故呢。”那享甚觉纳闷,“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办案需要!”丘阙胡乱搪塞个理由。

    办案?那奇享可管不了许多,她拧着眉毛哀求道。

    “哥,家里那两圈绕亭而种的金梅开了,明天你也回来好不好?母亲想你都病了......”

    “再说吧,你该回了。”他想尽快脱身,“出来太久,惹人担心。”

    “哥——那你明天回吗?母亲定会很高兴的。”那奇享嘟着嘴,跺了跺绣花鞋,一看大哥要走,她有些着急了。

    “再说!”

    “你们,有再约见面吗?”原本已提脚离开,临走丘阙想起多问一句。

    “哦,有,两日后常去的胭脂铺,老板说是有新鲜到货……”

    再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丘阙提身便走。

    那享耷拉着腮帮子老不高兴地坐进轿子。

    待软轿离去,丘阙却不那么着急的离开,他站在原地,俊目冷冽,迷成一条狭长的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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