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论是徐长宁还是他老人家,往后的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 “北冀人就那么瞪眼看着,你将我叫到你的帐子里来给丫头瞧病,他们能乐意?” “不乐意又如何?”顾九征侧身坐在行军木板床边沿,低头看着仿佛被噩梦缠绕的徐长宁。 叶神医一阵语塞,随即又释然了。 他好歹也是“杀害”北冀国太后的“凶手”,这么大的罪名,可比徐长宁杀个使臣厉害多了,他就不信北冀副使会用那等手段对待他一个老人家。 顾九征却依旧低头看着徐长宁不安的脸。 她紧闭双眸,睫毛卷翘,脸颊上有数处擦伤,脸颊烧热的通红,干涩的嘴唇翕动着,好像一直想说话。 顾九征不由拧眉,俯身附耳到她口边。 这一次,顾九征听清了她的呓语。 “征征,征征你在哪……” 顾九征的心里剧烈震动。会这样叫他的,也只有小时候的徐长宁。 她是梦到当年的事了吧? 她披着他的披风,被北冀国的将领夹在腋下,满脸泪痕的被带走时,他其实就和顾惠心躲在角落里。 当时徐长宁明明与他四目相对,她分明有机会说出实话,将他这个真正的顾天麟之子咬出来,但她愣是咬着牙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掉眼泪。 或许当时她在心里,也曾经这么唤过吧。 顾九征抬起手指,滑过她卷翘的睫毛,指尖沾染上一些湿润,他不由得在心里问:你当真是北冀细作吗? 徐长宁看到了一片光亮,尚且是孩童的顾九征正撒腿往前跑去,一面跑,一面回头看向她:“你来呀,快来呀。” 徐长宁低头看着自己,发现她也是个小孩子,立即笑着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小小的顾九征:“征征,我抓住你啦!”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