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马蹄踢踏,车轮滚滚,朱轮华盖车在艳阳下缓缓驶向南燕的方向。 待足走出了一里地,马车里抻着脖子从后窗子往外看的孙、钱二人才坐正身子,长须一口气。 “徐女官,果真有急智。” “是啊,起初我们见太后点了你去南燕潜匿,还有疑虑,如今看来,太后果真慧眼识英才。”钱斌由衷赞叹。 徐长宁苦笑着摆摆手,将腰牌交还给孙懋,“这都是无奈之举。” 孙懋笑着接过腰牌,将上头浮雕的鹰爪纹样指给徐长宁:“这牌子是先皇御赐,情报司的腰牌只有我这一块有此纹路,也多亏方才宋岩没仔细看,否则定要穿帮了。” 徐长宁讶然,摸了摸那浮雕的鹰爪,暗想孙懋果然是老狐狸,这种送命的根由,刚才都不说,面上却赞同道: “是啊,只有这么一块的东西,若出现在我身上,对方瞧见必定认为是我伪造的,那我可解释不清了。” 三人相视一笑,面色都极为轻松。 正当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车眨眼就被几百兵马包围,不得已戛然停在原处,徐长宁被晃得险些跌倒,抓住窗棂才勉强稳住身形。 马车外,宋岩端坐马上,高声道:“徐女官请见谅,方才距离太远,皇城情报司的腰牌本将未曾看清,劳烦徐女官将腰牌拿出来,让本将仔细查验一番。” 马车中,徐长宁与孙、钱二人同样满面震惊、不知所措。 宋岩看着门窗紧闭的油壁车,略一想就翻身下马,又道:“劳徐女官拿出腰牌,让在下一观。” 他方才隐约看见腰牌上有个鹰爪模样的雕纹,如此重要的事,万不能出现纰漏。 野风刮过,吹得野草沙沙作响,阳光虽有偏斜,却依旧照得油壁车铮亮。 见车里始终没有动静,宋岩不免心生狐疑:“徐女官,莫非你假造腰牌,实则果真如陈将军所言,要叛逃不成?” 话音方落,便听见马车里传来一个苍老又威严的女音: “怎么,哀家的腰牌是不是也要拿出来给你看看?” 马车里坐着的竟是太后!? 宋岩腿一软,险些跪了,又一想徐长宁方才说有秘密公务,太后又始终不肯露面,这其中之事不是他能探查的,赶忙熄了心思,恭敬地道:“不敢,恭送徐女官。” 马车墙壁传来“咚咚”两声,驭夫回过神,赶忙催着马车离开。 宋岩站在原地,眼神虔诚又恭敬地目送马车渐渐走远,才带兵原路返回。 马车中,孙懋与钱斌二人堪堪收起震惊的表情。 “想不到,你竟还有这个本事?” 孙懋上下打量徐长宁。 钱斌也道:“方才我都被吓了一跳。” 寻常人模仿人声,能抓住发音特点便能让人一下就听出模仿的是谁,可徐长宁方才发出的,根本就是太后的原声。 徐长宁笑笑,并不多言。 孙懋与钱斌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靠着壁闭目养神,徐长宁将杀意很好的掩藏起来。 这两人知道的太多了,已经不能留了。 所以,如果除去这两人,她以后回到南燕岂不是可以彻底自由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