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长宁与阮氏,就一人一边扶着孟氏离开了荣鹤堂。 宝哥儿和佑哥儿左右看看,并未跟上自己的母亲与祖母就,歪着小脑瓜是在荣鹤堂里看起了热闹,准备回去再给母亲、祖母和四姑姑讲故事。 走向内宅的甬道狭长冷清,明月高悬在半空,已近月半。 孟氏脚步缓慢,一直沉默着,丫鬟婆子们前后左右提灯跟着,却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 许久,孟氏才嘘了一口气,轻声道:“你二叔说的话,我也曾经几次三番的反省过自己。是不是我将长安教导的为人太正了,才让他在面临危险时跑都不肯跑,宁可站着死,也不肯跪着活。” 徐长宁垂眸,咬了咬唇:“娘……” 阮氏已眼眶微微发烫,别开眼吸了口气,笑道:“娘,长安不是那样的孬种。” “是啊,他不是孬种,可我有时后悔,自己为何没将长安教导成定哥儿那样的孬种,好歹还有一条命在……” 阮氏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却笑着道:“娘何必怀疑自己?能将长安教导成顶天立地的汉子,是您的功劳,能嫁给长安这样的汉子,也是我的福气。人生在世,就是要有所为有所不为,于国于家,长安没有任何愧对,可以说无愧于天地,我与两个孩子才能堂堂正正的过下去。” 孟氏点点头,轻叹了一声。 徐长宁却陷入了沉思。 看来,母亲与大嫂都比她要高尚的多,大哥也因母亲的教导,太过正直才会战死。 她却不一样。 在北冀国挣扎求生的十年,她心里的立场,第一就是自己要活下去,不论是北冀还是南燕,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 看来她是跟着父亲长大,没得到母亲的教导,才没有大哥那般正直,反而学会了父亲的狡猾,否则她的坟头草早就一人高了。 可是听着大嫂与母亲的话,徐长宁却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一丝丝动摇和怀疑,她这般利己,真的是对的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