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个狐媚子,竟如此好运!那风光原本该是我兰儿的,今日却全都被她抢了去,就像她那个半死不活的娘,只知道勾引人!” “姨娘息怒,可别这么说,叫人听了去不是闹着玩儿的!” 大丫鬟春福拉着韩姨娘低声劝说,“您好歹忍耐一些,明儿虽四姑娘风光,咱九姑娘要做定亲宴,也是一样的风光啊。” “风光个屁!”韩姨娘戴着金戒子的素手狠狠一拍黑漆案几,“那个陈青宣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好好的,他去写什么檄文?他那小细胳膊,难道还能拧得过摄政王的大腿不成?” 春福见韩姨娘如此,到底不敢再劝。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徐长兰站起身,严肃的望着韩姨娘道:“娘今后切不可如此鲁莽了。你这般行事,又叫女儿如何自处?这个时候,咱越发要示弱才行,只顾着争眼下的一口气,万一伤了陈家的体面,往后女儿日子怎么过?” 韩姨娘被女儿训斥,心中不忿,可一抬头对上徐长兰的视线,到底没有再咒骂。 “兰姐儿,那你说,咱们现在如何是好?” 徐长兰笑了笑,轻声道:“日子还长着,可大夫人的命未必长,老太君私下里都曾经明示暗示过几次,只要大夫人归西,立即便会扶正了您,您便要从现在起就要做出主母的风范,不要叫人说嘴才是。只要您做了主母,还有什么仇不能报?” 这话说的韩姨娘仿佛吃了人参果似的,方才的怒气和暴躁一扫而空,将背脊挺得笔直,扬起下巴端坐在圈椅上:“还是我兰儿聪慧。” 且不论外头的人是什么心思,此时的徐长宁却无心理会,只在心里猜测,小皇帝召见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于入宫面圣,孟氏也有些担忧,拉着徐长宁的手,一下下地拍着她的手背叮嘱:“你入宫后,定要谨慎小心,咱们皇上年纪虽小,可心不小,办事儿更不小,你不要存了轻慢之心才是。” 徐长宁反握住孟氏的手摇了摇:“您放心吧,女儿心里有数。您的脸色还不好,不如再歇一会儿,女儿就在这里陪着您。” 说着话,也不等孟氏反驳,蹬了绣鞋,便挨着孟氏躺下了。 孟氏哭笑不得地道:“这丫头,仔细娘将病气过给你。” “娘身上好闻的很,咱别说话了,我困了。 ”徐长宁抱着孟氏的手臂,呼吸着母亲身上淡淡的清香和药香,闭眼假寐。 孟氏轻叹一声,低头望着靠着自己肩膀的孩子,看着她小扇子一般的长睫毛忽闪着在她眼睑下落了一圈阴影,那精致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讨喜,心都要化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徐长宁刚刚打扮妥当,君桃就进屋来回:“四姑娘,宫里的马车来了。” 徐长宁点点头,因入宫不能带自己的婢女,便独自一人离开清欣园,踏着清晨略微湿润的青石砖路,沿着长巷一路出了垂门。一路所遇不少仆婢,都在忙忙碌碌的预备今日徐长兰与陈青宣的定亲宴。 但这些人见了她,态度都恭敬又讨好,全不见先前的轻慢。 出了侧门,一辆黑漆油壁车已经等候着,一个穿着银灰色葵衫,年龄二十出头的小内侍站在马车旁,见徐长宁来,忙扶着她上了马车,不敢耽搁功夫,催促着驭夫启程。 马车摇晃着离开玉春坊,木质车轮与地面发出“吱嘎”“轱辘”的碰撞声,徐长宁闭目养神,思考着入宫之后遇到突发状况的应对之策,很快马车便停了下来。 “徐小姐,请您下车,随奴婢步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