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眼见碰了贾琏,王住儿媳妇发怒,指着绣橘便骂道:“好个莽丫头,提着热水也不晓得见路,连二爷也敢撞,要是烫着了二爷,便是把你发卖又从哪里赔起!” 王住儿媳妇是那偷东西的王嬷嬷家里人,此刻心中暗笑,方才绣橘举发她家,现在大好的机会怎能不借着琏二爷发火,使劲教训这仗势的绣橘一顿。 绣橘也知犯了错,王住儿媳妇单要她自个提水,现在烫到了琏二爷,便只成了她一人的过错! “呜……”想到这满腹的憋屈,她竟自个捂脸哭了出来。 “真个晦气!两个鸟婆娘…”贾琏顺嘴骂了一句,见是妹妹迎春房里的人,又是两个女流,本不想和她们见识,但现在绣橘却就地哭了起来,他便因此挪不动脚了。 王住儿媳妇见状,还待要骂几句,但被贾琏眼睛一瞪,便不敢再说,只讪讪笑着。 绣橘一哭便止不住,好似认命了一般。贾琏来回走了几步,只感觉手足无措,愤愤道:“却是作怪!你为甚啼哭,平白扫了洒家…我的大好兴致!” 贾琏这番话虽说粗俗,但到底没有责骂的意思。且到了这时他也发觉,以‘洒家’作自称虽说顺嘴,但终究有些不妥。 绣橘哽咽着,终于停了哭声,念及贾琏和迎春虽然不是同胞,但到底是亲兄妹关系,便所幸就将早上的事情全盘托出。 二姑娘迎春是个懦弱怕事的,便是屋中的下人偷了钱财,也不敢追究。绣橘她这等为主子打抱不平的人,反倒是被排挤出来,忍着王柱儿媳妇的白眼干这等粗活。 将早上的事情揭发,绣橘止了自己哭声,兀自不服道:“王嬷嬷说是要赎回,可那簪子如今都落在别个头上了,她哪里还要得到?不是欺负二姑娘又是什么。” “我呸!” 贾琏听完后怒气冲天,左右没地方发泄,便转身就走,要去迎春的住处。“真个岂有此理!不过一个奶娘,竟敢做下这等勾当!” 迎春是大房的姑娘,一样也不在贾赦的院子住,而是被贾母养在身边。 经了南北夹道,过了荣禧堂,贾琏直奔迎春的小院落,还未进院门,便见那王嬷嬷有说有笑,而迎春在一旁低着头,只顾看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