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豆腐-《真不想变成绝色大美人[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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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5

    “咚,  咚咚咚咚……

    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虞浓听到一阵铜锣敲打的声音,不远不近,  却清清楚楚。

    她睁开了眼睛。

    看了许久,眼前仍然一片黑暗。

    她好像躺在哪里,床上?应该躺在一张床上,  身边有人,  有细细的喘息声,  在睡熟中。

    虞浓没有动,敲锣声很快没有了。

    天干物燥,  小心火烛,  这有点像古代打更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  她在眼睛熟悉了黑暗,能模糊的看到影子,  才在脑后硬得咯人的枕头上扭过头,  看向离自己很近的一个背影,  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身上穿了一件……衣服?

    有点怪怪的。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自己,似乎也是一件布衣,  很厚,很磨皮肤,  自从练了笔记上面的东西,  她的皮肤变得异常娇嫩,平时越来越喜欢穿些柔软的料子,真丝太贵了,  但一些便宜的莫代尔,  精梳棉,  冰丝裤都非常的柔软,  性价比也很高,穿起来很舒适。

    可现在身上衣服的触感,她不舒服地动了动。

    披了个麻袋吗?

    身上的被子似乎是蓝色的,盖着很硬,很沉。好在衣服被子都没有什么异味,有点淡淡的清香,夹着一股……豆香?

    她看了眼旁边依然在睡梦中的女孩。

    虞浓见她没有反应,就轻轻起身,在黑暗里坐了起来。

    这个木床做工不错,不摇晃,很稳。

    她慢慢地移到了墙边位置,背对着墙,然后掀开了墙边的窗帘,窗帘的质感也很差,用手摸了摸,粗得磨手心,不但很粗,织得也不细密,掀开后。

    看到外面,她一愣。

    月光下,是个挺大的四方的院子,院子的门是木板门?是个很古风的门。

    左右都有房子,类似独门独院的户型。

    让她愣住的是,外面正挂着几件衣服,在月光下,长袍短褐里衣外衣。

    她借着拉开窗帘的光,看向屋内,发现她的床脚也搭着衣裙,她伸手轻轻拽了过来,展开一瞧,上衣下裙,还有布拧的腰带,这绝对不是现代时期的衣服。

    这次的梦,时间又tm变了!

    虞浓拿着那件灰篷篷的上衣,和暗淡紫罗兰颜色的裙子,甚至还低头望着自己的斜襟内衣。

    然后伸手,轻轻地襟口拉开,嗯,发育极好,够高嗯挺,里面是一条绣着花的细棉肚兜,花儿正绣在高怂上。

    现代,除了古真照,可没有人穿这个了……

    果然是……

    “咳!”

    隔壁的房间,突然传来男人的咳嗽声。

    虞浓立即侧耳,注意着门的方向,但门口一直没有声音响,反而隔壁的门打开了,寂静的夜晚,发出一声“吱嘎”

    有人出去了。

    虞浓伸手掀开窗帘一角,月光下,她看到一个身型矮壮的男人,披着件对襟衣服,头上还乱糟糟挽了个髻,匆匆进了院子角落的一个小房子,应该是……茅房。

    睡在她旁边的年轻女孩,大概也听到了声响,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面朝向虞浓。

    虞浓没有动,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很快男子回来,又进了隔壁屋子。

    没多久,隔壁房间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他爹,我听梆子打了五下,是不是五更了。”

    “嗯,该起了,温娘,我先去磨房,你轻点声,让孩子多睡会。”

    “好哎,我收拾收拾也过去。”

    接着隔壁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然后有人走了出来,院里估计有井,她听到一阵水声。

    院子另一侧的门,被打开,不久就传来泡发豆子的搅拌声,和推磨声。

    虞浓透过窗帘缝隙看到,东面房子里有个大的石磨,锅灶以及一些很原始的工具,应该是个磨坊。

    接着又一个身影出去了,是个妇人,正一边手,一边利索地挽头,挽好后,洗了手脸,也进了磨坊。

    “姐,你在看什么呢?”

    虞浓旁边突然传来了声音。

    她一回头,面朝着她睡觉的女孩,已经醒了,大概被说话声和开门声吵醒的,一睁眼就见到虞浓没睡觉,正坐在窗边,一直往窗外盯着看,一动不动的,她睡眼惺忪忍不住问出口。

    “哦。”虞浓很镇定:“时间不早,五更天,该起了。”将那对夫妻的话重复了一遍。

    女孩立即抱怨的嘟囔着:“天还黑,早着呢,我再睡会……”说完就又转过身,睡着了。

    这个季节,应该是秋天。

    窗户边有点凉。

    外面院子里的树叶已泛黄掉落。

    虞浓判断了下自己身处的环境,时间,地点,人。

    她是这家里的姐姐,有个妹妹,家里开豆腐坊,父母俱全,季节是秋冬。

    到了五更天,天一刻比一刻亮。

    等到虞浓轻轻下床,穿着粗粝的布衣,大概翻了下屋子里的东西,每一样拿起来看,旧木梳,破旧的铜镜,两根木簪子,柜子上还有两个用布绣的花花草草绣品的手工荷包。

    检查完后,她摸索着将上衣下裙琢磨着穿上。

    这时,天已经大亮。

    另一间房又出来个一个人。

    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

    看着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穿着短衫短裤,不久也去了磨房。

    院子里再次传来说话声:“阿浚,怎么这么早起来了,你还小,睡不饱怎么行,还要练武呢……”

    “没事,娘,我壮得很!我比爹有劲儿,换我来推磨!”

    “这孩子,那你少推一会就给你爹。”

    “看我的!我比我爹快。”

    市井小户人家,一家五口,两女一子。

    院子里很快传出来的豆浆的香气。

    虞浓穿戴整齐,对着那个年头不短,有划痕的铜镜,看了半天,也看不清人,大概能照一下面貌,她拿起一只乌黑的木簪子,将长长如云的头发,盘起来,挽在了头顶。

    床上的女孩终于爬起来,懒洋洋地穿着衣服。

    看着虞浓那一头握都握不住的青丝,羡慕嫉妒的直翻眼白。

    眼不见为净。

    “天天累死了,腰酸背疼,都怪爹,非要把家里的毛驴卖了,给虞浚凑去武馆的钱,结果卖了也没凑够,还缺一半呢。

    本来毛驴还可以拉磨,我只要看着毛驴就行,其它活爹和娘就干了,现在可好,爹要推磨,娘还要帮忙,坊里的事都要咱俩做,天天累死个人……”

    她边说边三两下穿上了衣服,将脚伸进了鞋子里。

    然后挤开了虞浓,一屁股坐在铜镜前,对着镜子打理自己。

    无论哪个朝代,女孩子这种爱美之心都是一样的。

    刚才还抱怨,现在对着铜镜,一门心思地细心打理自己,梳理着头发,用刨花水将头发浸湿,然后盘绕出形状,弄得一根杂毛都没有。

    虞浓看着,对比她随手盘起来,就光滑无比的头发,散出来的几根也随性自然,相比之下,这个女孩的头发更倔强,不太好打理出形状。

    女孩在屋子里洗了脸后,抹了粉,盒子里还装了一小片红纸,她放在嘴上抿了抿。

    这才出来。

    一出来就见到虞浓在井边洗漱完,正站在在磨坊门往里看。

    说是磨坊,其实就是东面的那一排屋子,屋子里有磨盘,还有锅灶过虑等器皿。

    豆浆的香味,溢满了整个院子。

    锅里正煮着豆浆,温娘舀装了三碗,撒了香香的芝麻碎和炒黄豆碎,放了糖,递给儿子和女儿。

    壮实的男人正在推磨,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看来是个辛苦活。

    端给虞浓的时候,虞浓笑了笑,没有喝。

    温娘也没说什么,天天喝,再好的东西都喝腻了,可现在日子不好过,豆子涨了价钱,豆腐也跟着涨,以前家家吃豆腐,现在也都不买了,生意比以前差多了,虽然没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步,但要这么下去,可能连豆子都快要买不起了。

    她叹了口气,也没有钱给孩子买小食吃。

    等到豆腐压好,男子擦了擦汗,打开前门。

    门前来来往往的行人,是条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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