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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也不客气，轻蔑地剜了戴帷帽的女人一眼，毫不示弱地骂了回去。

    “贱民！你说谁，谁是外室了？我家夫人是……”

    见婆子最后的话要冲口而出，戴帷帽的女人拉了那婆子一把，“别说了，咱们回去。”

    “夫人，那贱妇的嘴就跟抹了砒霜似的，太毒了，她骂你是外室，老奴真想撕烂她的臭嘴。”

    那婆子急了，戴帷帽的女人更急，一声不吭，拉起那婆子就疾步离去。

    周围的人都看向那急匆匆离去的主仆俩。

    有人说道：“谁家的夫人出门没有马车？该不会是卫家的小娘子吧？”

    “就是就是，你看那一身衣裙面料都是上好的织锦，怎么就不坐马车，肯定是卫丞相家的女眷偷偷地来送行。”

    “大家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看她住在哪里？”一个男子笑得极其猥琐。

    “别想那好事了，听说卫家的人都出城去了，不知是去投奔了远亲，还是回乡下老宅去了。”一个老者的话打碎了男子的美梦。

    另一头，曲婆子被杨氏拉着一路快走，把人群甩在身后一条街的距离才放慢脚步。

    走过街口，拐进一条通往尚书府的小巷。

    杨氏掀开帷帽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夫人，还是二小姐聪慧，提前一晚从卫家逃了出来，你看现在的卫家就跟过街老鼠似的，好狼狈哦！”曲婆子后怕地左右望了望。

    还好巷子前后都没有路过的人。

    杨氏缓了缓叹息一声，“唉！娇儿真是命苦，好不容易攀上丞相府，如今却什么都没了。”

    “夫人，您也别着急，二小姐已经拿回黄册，咱们一口咬定没跟卫家结过亲，谁也奈何不了。”

    “可她总归没了清白，将来要嫁进鼎食之家是难了。”杨氏满面愁容。

    “夫人无须担忧，二小姐进丞相府没办喜宴，知道内情的人不多，府医配了一副堕胎药让二小姐带去庄子上，过上一年半载，二小姐养好了身子，再回京城时她还是尚书府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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